0898-最近西南的雨有点大 今天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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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凌乱不堪的蓝星,终于艰难地走到了临近夜晚的六点。
  天色开始昏沉了,冬日的夜幕,早早地降临了下来。
  藏蓝色的天空倒映着祥和的万家灯火,有什么东西,逐渐地喧嚣了起来。
  南棒的现如今,有不知道多少人都把视线投到了釜山地区,投到了那个位于釜山的三桑庄园,试图看清楚混乱不堪的迷雾背后,到底有着几方的算计,又有着多少破局的希望。
  三桑小公主的生日宴,原本没有这么盛大的。
  但是三桑财阀想要把这场生日宴做成类似誓师大会一样的存在,用来收拢人心,请柬发出去不知道多少,来或者不来,都已经算是对于接下来近乎白热化的斗争做了站队。
  来的是朋友,熬过了这场寒冬,就能够分享那些原本逃掉的猎物的血肉。
  不来的是敌人,但谁又规定猎手一定就就能够打得过猎物呢?
  如果说南棒之外的客人是纯粹的客人,那么整个南棒境内,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
  在米利坚,没有人能够避开的三件事,是出生,纳税,死亡。
  而在南棒,这没有人能避开的三件事里面,纳税变成了三桑。
  势大如此,国之祸患,不可不除——但能够成长为国之祸患,又怎么可能轻易除得掉。
  除非有必杀的决心,用野兽一样的心境开枪,射穿那没有理智的心脏。
  但文律师没有,起码现在看来,他没有。
  所有人都在等待今天的晚宴,等待着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等待着彻底站队之后那即将到来的激烈厮杀。
  可是他们浑然不知的是,有人并不希望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
  甚至都不愿意让他们看到黎明。
  天无二日——
  ……
  ……
  “我爱黎明!我爱黎明!”
  “闭嘴啦,张学友才是歌神……”
  “张学友?那你把我林子祥放哪里了?啊?”
  “别吵——狙击点位占住了没?”
  “景福宫这帮吊人,老子架个大狙都得被监视,我又不是把枪架在他头上!”
  “努力点,搞完这波,年终奖大家分带鱼都能分到宽点的嘛……”
  “你们那边还有带鱼的啊?我们都是米面粮油,顶多加两箱红富士。”
  “别吵,有人开始进场了,核对信息。”
  “我真是服了景福宫的傻嗨了,老子就往那男的身上套个镜,他就差没直接来个海豚音,我套镜我开枪了吗?啊?我要是开枪他还能叫出声?”
  “哪个男的?哦看到了——天乐财阀第一继承人……嘁,喽啰,下一个。”
  釜山庄园周遭没有多少高层建筑,但是有高高的树,占据一些制高点对于九局的外勤干员来说简单得不得了。
  虽然南棒这边也有人不爽,甚至在开会的时候提出了‘他们可能会下手暗杀我们的人’这种话,提出九局威胁论,甚至要求官方立刻出面,让这些外来者滚出南棒。
  然后就没然后了——所有与会人员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主持会议的国家情报院长官更是站起身请他坐到主位来。
  来,你这么勇,你亲自去说咯。
  于是就偃旗息鼓,无事发生,岁月静好了……
  九局为了保护那些个家伙,连微型核弹都带来了,你还在乎他们架几把枪?
  说句难听的,在南棒官方看来,甚至于让九局这些没什么利益关系的外来户把守要害位置,也比让景福宫上来得好。
  鬼知道景福宫里面有多少二五仔,就算是所谓的官方派系,上面那些头头也是不敢全信的。
  倒不如说所谓的官方派系,是还要点脸的墙头草罢了,没有倾向得那么明显。
  混暗世界的都是为了钱,为了在另外一个领域出人头地吃香喝辣,尤其是之前那么多年都是铁打的财阀流水的高层,真还有理想主义的傻子能够混在八道部首的狼窝里独善其身的?
  省省吧,这又不是共和国,三百块的餐补和年底分俩段宽点的带鱼就能让人满意,哪有那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于是在这种互相不信任的前提下,千里之外无声赶来的九局的人堂而皇之架起了大狙,熟练地把瞄准框套在了每一个能看到的所谓权贵的身上,只要他们动动手指就能够把这些人崩掉。
  这要是凑个列表发到暗网上去,估计能刷成个暗杀自助餐,不知道多少地区的商业巨头想要让南棒的财阀死得渣都不剩。
  这是逐梦演艺圈的导演都不敢乱凑的剧情,充满了黑色幽默和荒诞,让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而在这种一重又一重的框架保护之下,才是南棒自己的官方人员外围保护网,以及内里的三桑财阀庄园。
  夜开始了,有人把精致的菜肴如同流水线工作一般搬运进了宴会厅。
  但是用餐的人还没有到来。
  用餐的人——或者餐点本身,都还在路上。
  遥远的夜空之中,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嚎叫声,像是声音嘶哑的怪物在风雪之中高歌。
  于是有九局干员掏了掏耳朵,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哪来的狗叫?”
  ……
  ……
  “12个孩子,但是没有两小只?”
  艾丽娅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任由好姐妹玉辞心帮她化妆。
  虽然玉辞心作为卡其色狂放的时候是个吊人,但这并不妨碍她本体是掌握了蓝星最强化妆技术的存在之一,化妆一道上的成就堪比易容。
  另外一个她这么厉害的,叫千面妖姬,是个和老公离了婚而且被女儿嫌弃的渣女,现在正在欧罗巴的犄角旮旯蹲着不知道忙啥。
  “虽然很想说这是错误的情报,但实际上,没有就是没有。”挑着合适的化妆品,卡其色御姐头也不抬:“那十多个孩子的身份查清了大半,其中有三个是被拐卖的,另外的都是福利院里面被‘好心人’领养出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好心人当初承诺的优渥生活倒也是兑现了,起码没有太多的虐待痕迹。”
  “呵,好心人……”
  闭着眼睛的艾丽娅发出嘲弄的声音:“好心人当初一定没有说玩具的细节吧?不是给她们玩具,而是把她们变成玩具?”
  “对于这些事情,我们也不能插手得太深,主要是没有权柄。”卡其色御姐在艾丽娅的脸颊上比对着腮红的色号:“九局那边已经派了后勤部门的人过来,对这些孩子进行一定程度的心理干预,希望在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能够帮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
  门被推开,满脸警惕的莲花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怒视着卡其色御姐。
  后者耸了耸肩:“我没给她画眉,替你留着呢。”
  干一行爱一行,大抵说的就是卡其色御姐本姐了。
  虽然她的治疗被高层翻看之后,不少大佬都知道这个故人的后裔出色之余有着某些不可深究的女装小癖好,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她深入扮演这个角色。
  卡其色狂放对于恼怒模样的莲花敬而远之,但是卡其色御姐对于她则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大姐姐看闹脾气的小妹妹,雍容柔和得一塌糊涂。
  某种意义上,这和精神分裂也差不多,敬业得可怕。
  莲花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点,画眉这种事情,在共和国本身就有着特殊的含义。
  作为最久远、最流行也是最常见的化妆方法,共和国从古至今流传的文化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起过这两个字,从当年的卓文君,再到后来的杨贵妃,以及大家所熟知的敏敏特穆尔与张铁牛之间不得不说的闺房秘事。
  盛唐时候的短眉和杨贵妃带起来的‘白妆黑眉’的潮流,被日本学过去之后甚至一直延续至今,成为他们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只不过这种只存在表面的死板固定形式,与其说是文化倒不如说是刻意保存的牌坊,标榜意义更大于文化本身的演变和流传,在审美变化的如今看来,也更多是作为特定场合的表演作用罢了,不具有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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