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6-盗~御马~ 为『G_Tenko』刀片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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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棒·地下管道
  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艰难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疼痛和饥饿如同潮水般袭来,裹挟着她那浑浑噩噩的思绪。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大腿上带着被利齿咬穿的血洞,但并不致命,上半身稍好一点。
  姐姐夜市摆摊赚到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她添置了新的衣服,这厚实的衣物救了她的命——不仅仅是保护她不被那怪物的利齿完全洞穿,更多是在寒冷的冬日,护住了昏迷不醒的她。
  哑巴小姑娘有点想哭,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因为贫民窟的野狗就是这样的,你越软弱,它就越猖狂,一旦你哭出来,转身逃跑,那么它甚至敢扑上来撕咬。
  在失去母亲和姐姐庇护的日子里,她最大的收获大抵就是磨练出了一颗逆境之中依旧坚强的心。
  贫困和歧视没让她堕落,饥饿和寒冷没让她自怨自艾,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变成怪物的储备粮——这是她小小的脑子里还不能够理解的世界。
  地下管道内昏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她只听见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伴随着水流扑面而来的,除了工业污水的恶臭之外,还有一股轻微的热浪。
  可能正是因为这股热浪的存在,让这些污水没有结冰,也让那只怪物选择了这里作为临时的巢穴。
  哑巴小姑娘抿了抿唇,摸索着试图找到墙壁之类的东西,贴着墙壁走的话可以尽量减少危险,这是她姐姐当初教过她的知识——羽绒服女原本只是随口提过自己训练时候的经历和一些个人经验,或许她自己都不曾有过系统性教授这些知识的心思,大多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两句。
  但是她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其实哑巴小姑娘都有很认真地在听。
  妈妈说过,她不能说话,是上帝想要让她当一个倾听者——她一直牢牢地记着母亲的安抚,并且将其当成是心理安慰的精神信赖。
  摸索的过程之中,她触摸到了一样有些发硬的东西,但又不是石头,而是某种柱状物。
  她的小手下意识地顺着那个物体滑动着,期盼这是一根棍子或者是什么支撑物,这样的话她就能够用这个东西撑着站起来了。
  但是往前摸索了几秒钟,哑巴小姑娘摸到了一截绝不该出现在棍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手掌,触感残缺不全……
  猛地收回手,哑巴小姑娘像是触电一样双手往后撑地退开几步,浑身都吓得直哆嗦。
  这哪是什么棍子,分明是尸体的残骸!
  手上那粘稠液体混合地面砂石的诡谲触感,就像是蠕动的血肉想要顺着她的掌心钻进去一样,哑巴小姑娘蜷缩着身子惊恐地抽噎着,却又咬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手腕,努力地不让呜咽声传出来。
  好半晌之后,哑巴小姑娘收敛了哭声,或许是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也或者是之前她闹出这些动静却依旧没有什么怪物过来的事实让她稍稍安定了些许,她决定顺着水流和风的方向往外走。
  艰难地摸索到了墙壁,只能确认这里应该是下水道管网里面的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出去,但是如果这些污水要往外流动的话,总要有一个出口——所以只要一直走,应该就有走出去的可能。
  走了一阵,哑巴小姑娘指尖触碰到顺着墙壁渗漏下来的水渍。
  那水渍冰冷,但是凑到鼻尖闻了闻却并不刺鼻,只像是正常的自来水,犹豫了片刻之后她艰难地够着身子,像是那只她当初喂养的小猫咪一样竭力舔舐着墙壁上的水。
  花了好一阵她才稍稍缓解了喉咙那灼烧般的饥渴,空空如也的肚子也减弱了抗议的力度。
  还要尽快走,万一那只怪物回来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啃噬得残缺不全会是什么样子,她只记得以前看过的电视节目里,说了野兽捕食都是生吃猎物的,有的猎物被咬断了肢体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这么被那些野兽将内脏血肉吞吃一空。
  只要一动念头去想象那种被生吃的痛苦是何等可怖,哑巴小姑娘就吓得浑身发颤。
  对比之下就连腿上伤口的疼痛都显得不那么明显了——起码现在自己还活着。
  还活着……起码我还活着……
  只要能出去……找到姐姐……姐姐一定能够打败那只怪物的……
  ……
  ……
  “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一个闹腾的声音在奢华的房间里响起,穿着打扮像是贵族少爷一样整洁的男孩不满地摔着房间里的陈设。
  而旁边那些穿着女仆服饰的佣人并不敢上前阻拦,只是大气都不敢喘地垂手安静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用力地把一个摆件砸在佣人的头上,完全无视了对方头破血流跌倒在地的模样,小男孩满是戾气地呵斥道:“是不是你们不懂事,气走了姐姐!她都不来看我!”
  “承贤!你在做什么?!”一名少女走了进来,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不满地呵斥道:“你又乱砸东西!”
  “姐姐!”
  小男孩高兴地扑过去,却被少女皱眉拦下来:“站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好好反省一下你的错!”
  “我、我不该乱砸东西……可是谁让姐姐你不来陪我!”小男孩嘟着嘴:“而且他们说姐姐你生日了,可是我也不能去……凭什么!”
  “……你们都出去。”少女回头扫了一眼那些佣人:“今天你们什么都没看到,等下让人来收拾房间。”
  佣人们低着头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门也带上了。
  “承贤,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不能像个任性的孩子!”三桑财阀的三公主叹了口气,擦了擦他额前的汗珠:“父亲现在处境本来就很艰难了,如果你都不听话,父亲就更累了,尤其是大哥……唉,大哥又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才不喜欢他呢!”小男生嘟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三桑财阀的继承人目前公开的是三个,两男一女。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除了这三名大家都清楚的嫡系后代之外,三桑财阀现在的执掌者还有第四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
  这孩子一直被养在单独的庄园里,就算是贴身的佣人也不清楚孩子的家庭情况,只有一些最核心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早些年的时候甚至他的哥哥姐姐都不清楚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弟弟,更遑论接触。
  而若要说这么做的心思,也很简单——三桑总裁才六十不到,对于现在社会的平均寿命来说甚至可以算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甘心这么早就把继承权完全让出来?
  古代皇位为什么很多时候说着嫡长子继承制,但最后却是最小的儿子摘了桃子?
  原因就在于皇帝有些时候立太子太早了,等到儿子成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统治还远没到尽头,只能是产生矛盾。
  就如同狮群里面的父子,当双方都已经是成年雄狮的时候,总得斗争一番。
  要么年轻的离开,要么老狮子离开,成功的那个霸占整个狮群的母狮子。
  有人或许会好奇,老狮王会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也收入后宫,但实际上大多数情况是不会的。
  因为老狮王的女儿成年需要三到四年,这基本也就意味着同时期的幼狮王成年了,老狮王的统治期大抵也就是这么久,所以往往女儿的成年就代表着老狮王的退位。
  如果老狮王老当益壮,那么女儿母狮大抵就会选择出走,去寻找新的雄狮组建狮群。
  至于说极少数情况……大自然还是无奇不有的,但那是个例,不足以作为参考。
  三桑财阀虽然很龌龊,但也还没龌龊到这个地步,毕竟两条腿的继承人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美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玩具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多得是。
  只不过四儿子这个当初拿来防备自己儿子的后手,对于三桑总裁来说逐渐有了新的变化。
  虽然一边是羽翼逐渐丰满,野心逐渐膨胀的大儿子,就差没叫嚣着天下岂有二十年太子乎的豪言,抢班夺权。
  但这好歹还是内斗,即便让位出来,他依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三桑财阀依旧是整个南棒一家独大的财阀。
  但另一边来自官方的打压,让三桑财阀有些不堪重负——官方想要让三桑财阀的嫡系不再拥有直接继承权,不再让他们裹挟国家经济命脉,这才是挖他们根的做法。
  不姓李的三桑财阀,那还叫三桑财阀吗?
  不得已之下,三桑总裁只能是把第四个儿子的存在对内公开,给一些心腹打预防针。
  并且他给对方制造了一个相对独立的身份,准备让他作为三桑财阀嫡系败退之后的继承人。
  就算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儿子,但是谁也没有法律依据说这是他儿子,所以这就不是。
  即便官方再怎么打压,这点余裕他还是有的,指鹿为马说不上,但是指嫡说旁,大家都得捏着鼻子认。
  除非官方真想要和三桑财阀鱼死网破,那样的话可能就是南棒版本的红丸案再现了……
  只是事情还不到那个地步,现在来看大家都还是僵持,谁也没有打破僵局的力量。
  为此三桑总裁不得不安抚两个儿子的情绪,尤其是大儿子,把原本他手上就掌管了不少的筹码再加一些,告诉他第四个孩子是权宜之计,他才是自己中意的三桑太子。
  也不知道大公子是真的蠢还是装得蠢,但他起码表面上是相信了这套说辞,也没有来找麻烦的意思。
  而二公子对此看得很淡,一切都是父亲说了算,大哥说了算,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三公主和四公子年龄相差最少,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倒也说得上话,从小没有爹妈关照的四公子极度缺乏母爱,反倒是把三公主当成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尽管他们也没见过几次。
  而三公主的小心机也很简单,想要把四公子拉拢到自己和二哥的阵营,让他疏远大哥。
  毕竟如果南棒官方这次真的赢了,那么自己父亲大概率是退居幕后,就算现在的小男孩是傀儡,以后也会成为真正的执掌者。
  到那个时候她也年老色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就要维系在这个便宜弟弟身上了。
  小男生叽叽喳喳地说着近来的事情,他享受的是专门的家庭教育,在这座庄园里他就是小皇帝一样的存在。
  但是再怎么奢侈的生活,在成为他日常十多年之后他也会觉得腻了,反倒是对于外面的花花世界非常向往。
  在他看来,似乎外界就是一个更大的庄园,也能够任由他像是在这里一样肆无忌惮。
  少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却在思考明天生日宴会的事情,抿着唇情绪不是很高。
  “姐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明天我的生日宴会,大哥可能要帮我招亲。”少女叹了口气:“父亲没有反对,可能是当初姑姑的事情,让父亲很不满……”
  她姑姑当年就崇尚自由恋爱,结果也不知道恋爱了谁,一副死心塌地不愿意嫁人的样子,最后被逼急了愣是找了个保镖队长演戏。
  为此她爷爷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还把那个保镖队长送去深造,希望培养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赘婿。
  可演戏毕竟是演戏,演了几年对方不干了,估计是光有得看没得吃不满意,提出分手——事情闹得很大,算是整个三桑财阀的丑闻。
  现在她姑姑独身一人,外界说起这位三桑长公主都是嘲笑居多,她父亲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继续重蹈覆辙,还不如趁着现在年轻的时候多拉拢一点盟友——刚好大家联姻可以共同对抗咄咄逼人的南棒官方。
  说是生日宴,然而本质上却是一场抛头露面的卖身宴,好歹还保有一点少女心的她能高兴才怪了。
  小男生皱了皱鼻子:“那些讨厌的人,把他们打出去不就好了吗?之前一个佣人把我的鞋子弄脏了,我也很生气,但是打断她的手之后我就不生气了——姐姐你不要不高兴,我帮你打他们!”
  “哪有那么简单……”少女浑然没有在意小男生随口打断佣人的手有什么不对,而是在意着自己的所谓幸福和白马王子:“要是联姻对象是那种高大帅气的,而且性格又温柔……就像是齐柏林先生那种,我其实也可以接受的……唉……可惜我们国家哪有合适的人,一个个又矮又丑,就算是电视里面那些所谓的明星,私底下也就那样了,没什么看头……外面什么事情这么吵?”
  她疑惑地回过神,走出去看了看。
  原来是门外一个提着水桶的妇人表情麻木地工作着,守在门口的保镖呵斥她离开,双目无神的她被推搡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歉,却不小心把水桶打翻了,弄湿了保镖的衣服,引起了争吵。
  小跑着赶到的管家不住地道歉,表示这是才从三桑庄园那边调过来的佣人,不懂这边的打扫路线。
  少女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走吧,以后注意点。”
  管家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是,是,我这就把她带回去好好地教育!”
  “等等!”四公子从房间里窜出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她刚才是不是打翻水桶了?我的规矩怎么说的?”
  管家表情僵了一下,讪笑道:“少爷,她……她也不是有意的……而且天这么冷……”
  “天冷关我什么事?”四公子翻着白眼,满不在乎:“让她去外面罚跪,记得每隔十分钟给她泼一桶水,这叫规矩!”
  少女不满地扫了一眼自己这个弟弟:“你以后注意一点,去到外面的话不能说这种话,会被人抓住针对的,就算他们是贱民,你也得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给他们看,明白吗?”
  “哦。”四公子有些意兴阑珊:“那我就不能让她罚跪了?”
  “随你吧,反正不要弄得谁都知道就好,做事情谨慎一些。”
  “好吧,我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规矩,可不能就这么坏了——改成抽鞭子吧,把我的马鞭取来。”
  “……是。”
  ……
  ……
  “什么是规矩?”
  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手里握着檀香木的扇子,点了点旁边的白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都是规矩,规矩不能坏,但是前提得是这些规矩本身就不坏——”
  “对!”东观夜连连点头:“阿娘说得对!”
  “你们东观的规矩虽然不坏,但是你爸却绝对做得不好。”贵妇人眯着眼睛:“她就是个有心没胆的色胚,养女儿都不知道富养,居然还要让你去问这些蛮夷之地的女人要钱……她真就什么人都不挑,见一个爱一个?”
  东观夜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老妈见一个爱一个,如果在这里的话,那么最爱的就是张胭脂?
  她很想说自己老妈最爱的是她师傅,但是张胭脂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她心甘情愿叫阿娘,甚至都不需要贵妇人暗示,乖乖自觉改口。
  要知道妈是妈,阿娘是阿娘,这就跟爸爸和爹爹是不一样的,男生可以嘻嘻哈哈管别人叫爸爸,这算是玩闹。
  可要是摁着哪个阿宅的头让他叫不相干的人一声爹,估计一个滑铲就过去了……
  贵妇人问她们来这边做什么,万归真自然是来闲逛的,毕竟九局也没心大到让特级顾问当保镖的意思。
  而东观夜则是说过来刷个任务,顺带见见自己亲妈的老情人,混点赡养费零花钱什么的。
  毕竟对方家里应当很有钱,东观夜可以去刷一波「我很可爱,请给我钱」的苦情戏拯救亲妈的私房钱。
  对于这一套她早就轻车熟路了,小户人家哪有什么油水?大户人家才是真正的肥。
  去找那些大户人家的便宜妈妈,拿到的钱三七分账——她三,东观主七,大家一起吃软饭。
  有时候她都在想自己老妈到底是怎么才能这么没脸没皮,当个肆无忌惮的软饭王的。
  可是在听了几个便宜妈妈的心路历程之后,她发现自己老妈当初泡妞也挺累,不是救过她们的命就是帮过她们全家,各种临危关头大显身手,走的还是王道攻略路线。
  白马王子,英雄救美,从天而降,我今天就要带她走,看谁够胆拦我——配合东观主那好歹也是a+级执行官的战斗力,帅得鸭p。
  所以与其说是吃软饭,倒不如说是辛苦费,就是来钱的过程有点微妙,充满了道德的沦丧和价值观的扭曲败坏。
  她原本也没觉得问南棒这边阿姨要点零花钱有什么不对,毕竟她要是放话出去说不想努力了,多的是云妈妈想要把她养起来。
  目前蓝星她还没有发现有谁的云亲属比自己还多的,不知道这算不算主角待遇……
  可谁知道胭脂虎一听这些话就直接炸毛了,净说一些‘没规矩’、‘胡姬’、‘高丽女’、‘娶妻要娶贤’、‘纳妾才纳色’之类的她听不懂的话。
  万归真则是笑得直打跌,一时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前提是贵妇人收敛一下自己的杀意,不要把‘砍死小三’的意思表达得那么明显。
  东观夜好艰难才劝住了这个便宜妈不要去找对方的麻烦,后果自然只能是鞍前马后地当人家亲闺女地伺候着,乖乖扮演贴心小棉袄。
  本来她想要义正辞严地用九局外勤的身份呵斥对方,不能因为私人恩怨给国家人民添乱。
  毕竟她们这些高手乱一点,仇恨一拉就是一大片,所有高手要是都侠以武犯禁全乱了,那么嘲讽就得ot,暗世界就全乱了。
  那些个大大小小的暗世界组织就会揭竿而起,然后——
  然后被九局打得死无葬身之地……
  好吧,这么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打死了反倒清净。
  不过想想终究只是想想,共和国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存在,不然真要是玩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的戏码,共和国早八百年就开启蓝星争霸的副本了。
  我大萌天下无敌的时候,那些家伙在万顷碧波上拢共才几艘舢板?
  所以只能是和气生财,万归真把东观夜留给了贵妇人当解压玩具,东观夜也无话可说。
  小心地给贵妇人斟了杯茶,乖巧的东观夜劝道:“阿娘你消消气,回去我就跟老妈说清楚,有空呢你也可以来东观玩嘛……”
  贵妇人原本对于她这一手功夫茶本事很满意,闻言肩膀微微垮下来,表情有点意兴阑珊:“罢了,随她去吧,你师祖……咳,你父亲是那种收不住的性子,我又是个不愿低头的,我俩是冤家,在一起反倒不美。”
  要不是看得清楚分明,以她的个性早就直接打上门去了。
  敢放话拆了紫霄宫的山门,历任龙虎天师也就她这么一个虎了吧唧的——更虎的是她当初还真去试过。
  可惜的是她去的时候不太对,恰好是中午,万归真的师傅午睡有起床气。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反正从那以后胭脂虎就再也没去过紫霄宫。
  九局年会的时候她都得提前问问某个人来不来,对方要是去的话她就不去了。
  东观夜不知道这些恩怨,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出现给贵妇人的冲击有多大,大到她窘迫之下甚至于忘掉了以往的小屈辱,威胁万归真要拆她家山门的地步。
  这要放到共和国的江湖里,倒是一番奇景,不知道会惊掉多少大佬的后槽牙。
  贵妇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说的那个艾丽娅,现在是在釜山?”
  “嗯,在釜山玩,学生嘛,出来旅行一下很正常,只不过她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安保程序而已。”东观夜没怎么在意,刷了下手机:“阿娘,我要去九局的办事处办一下交接,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刚好我晚上也有点事情要去做。”贵妇人用檀香扇在手心敲打了一下,若有所思:“我和环溪观有旧,当年白首太玄还在的时候我还小,她曾经指导过我的剑法,算是我一剑之师……如果艾丽娅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你自唤我一声,我在南棒这边过去也近。”
  汉城到釜山不到四百公里,飞机一个小时都要不了,近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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