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6-人欲废而风不止 为『zero90x』刀片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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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碑？”
　　艾丽娅看着平板，一脸疑惑：“名字倒是挺霸气……但是这界碑怎么怼到南棒脸上来了？”
　　因为不想把超神人头送掉，所以直接把自家的高地塔拔了插到南棒的泉水面前了？
　　“她的行动不受九局约束，可能是自己过来的。”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紫霄宫、达摩院和天师府，每家都有一个镇场子的特级顾问，界碑·万归真是紫霄宫的门人，也是最麻烦的一个。”
　　“麻烦？哪里麻烦了？这不是看着挺好的吗？”艾丽娅不明所以：“比我还麻烦？”
　　“你没有出现的年代，她就是最麻烦的人之一。”麻辣鸡丝撇了撇嘴：“我还以为她死了呢，结果又跑出来了……”
　　麻辣鸡丝的脸上写满了忌惮，大抵就像是想要拿杀虫剂干掉蟑螂的时候发现错拿成了银粉漆，结果喷了半天不但没有灭杀蟑螂，反而搞得对方一身亮银色直接爆甲外加暴怒，怎么想都是一阵眼前发黑——看得出来万归真给她的印象不怎么好。
　　“万归真道长是一个堪称离经叛道的存在。”
　　卡其色狂放回忆了一下对方的资历，而后摇了摇头：“紫霄宫也好，达摩院也好，本质上都还是以锻炼身体强化自身为目的的传承，毕竟在冷兵器时代，武器决胜论还是受限于武器的使用者本身，不存在现在这种小孩子也能摁下按钮毁灭世界的可能。”
　　“额……比如通天剑？”
　　“那是个例外谢谢，我们在说常规。”
　　“好吧好吧，你继续。”
　　“万归真道长也是个很特殊的例外，她是坚定不移的工业武器派，认为人力有时穷，现阶段人类的力量赶不上毁灭人类的工具的研发速度。”
　　“……这有问题？这不是还算正确吗？”艾丽娅自己也觉得是这样，除非她恢复到全盛时期：“就这？”
　　“她不仅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用的。”麻辣鸡丝接过哭泣猫猫头的平板，翻了一下投屏到大屏幕上：“暗世界的斗争向来都是小而精，九局现在之所以坚定不移地走火力覆盖流派，有一定程度就是受到了对方的影响，上世纪的好几次暗世界斗争，渗透到了共和国境内的暗世界人员都是被她逼迫到了人烟稀少的山区，然后进行实弹演练式火力覆盖……她这个界碑的称号，就是当初传出来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吾心归处是吾乡，吾身立处即吾国——界碑！
　　艾丽娅看了看后续的资料，觉得对方这称号起得还真是有点……嚣张……
　　上世纪七十年代挑战毛子的暗世界组织，上世纪八十年代撩拨如日中天的真实之门，上世纪九十年代跑去澳村把袋鼠保护联盟的武装直升机抢了，大摇大摆地跑去冲撞米利坚停靠近海的航母战斗群——虽然最后没成功，然后把直升机砸人家航母甲板上了。
　　所以这货怎么活到现在的？真就把暗世界当成是自家客厅了？
　　艾丽娅痛心疾首：“太不理智了，怎么能这样？一点都不懂战略战术，只会莽……”
　　大家目光微妙地看着她，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她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莽夫说谁呢？
　　“虽然她的行动一般不会波及伤害平民，但是动静特别大，尤其是习惯性的重火力攻击手段。”卡其色狂放捏了捏眉心：“感觉这次她来南棒，后续会有点麻烦……”
　　敢用成打的地雷直接堵毛子的门，这货还能怂南棒不成？
　　要知道她用的地雷可不仅仅是共和国那种装药量非常豪迈的版本，而是毛子当年的加量减价背刺丧病款——单枚重量25公斤，装药量12公斤，杀伤半径两百米。
　　同时期共和国咬着牙决定不当人了，弄出来的地雷重量也才一公斤，装药量122克。
　　这哪里是量级的差距，直接加零都是往后加仨，踩实在了能把非洲象都当场炸成肉沫。
　　据说那次毛子实打实被搞出楽心理创伤，后来在东欧剧变前苏解体导致的边境冲突上，别人出门都是派遣侦察部队，他们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派工兵检查周围有没有埋伏——事实证明确实有，而且不少。
　　那次万归真带的是阔剑，拉过去半卡车，并且赞赏这玩意儿非常好用，大家都该用。
　　界碑不界碑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过线谁就得死，她站着的地方，就是共和国的底线所在，这在当年暗世界的某个阶段，算是共识。
　　“那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人，我现在才听说？”艾丽娅不明所以：“难道是新加入的ldc角色？”
　　“因为对方有接近二十年没有出现了。”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她和紫霄宫清静无为的理念有冲突，基本不回去，都是在外面晃悠，而且本身也不受约束和定向派遣，即便是暗世界的情报机构也不容易查到对方的踪迹。”
　　暗世界这种地方，死个把人就像是偶像过气一样迅速，三五年不刷存在感说不定就能够被认定为死在了什么犄角旮旯里，十年八年不出现要么是金盆洗手了要么是黑人抬棺了，接近二十年不出来还能被人记住，只能说明万归真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上一个能够把传说度维持这么久的还是神仙姐姐，她一梦三十年，再度出现依旧能够把人吓得腿软，高天原对此深有体会。
　　“说起来也是奇怪，界碑万归真和白首太玄陆颜灵虽然曾经是一个时代的存在，但是基本没有接触过……起码我们不知道她们之间有过任何形式的接触。”麻辣鸡丝发现了一个华点，可是没有盲生附和。·
　　“成天就爱调查人家的隐私，你们这些狗仔累不累啊？”艾丽娅放下平板：“算了，不管她来是做什么的，反正不是我们的敌人，友军这种东西呢向来都是越强越好，有空请她吃顿饭大家联络一下感情也不错……你们之前说三大特级顾问，除了她还有谁？”
　　“紫霄宫的【界碑·万归真】；达摩院的【不动明王·一戒大师】，天师府的【龙虎天师·张胭脂】。”
　　卡其色狂放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而后解释道：“一戒大师现在是网红，没事干就喜欢直播讲解经书，并且打假那些打着宗教旗号骗钱的家伙，活动范围基本不会离开西北，不过当年是个非常有名的暴脾气，号称佛不渡人我来渡，一手禅杖虎虎生风，现在都八十多了还是一身腱子肉，不过近年来脾气好了很多，不怎么动手了。”
　　“……听起来像是变种的龟仙人，另外那个龙虎天师是女的？张胭脂……这名字是女性的吧？”
　　“嗯，是女的，明面上的龙虎山天师府和暗世界的龙虎天师传承是两码事，不过她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顺带一提，她就是一戒大师说的那种成天打着宗教旗号骗钱的家伙，因为她当年出名的方式是给人看房子风水，要不是我家老爷子说过她也是个有实力的，我都以为她是骗子……至于万归真，她基本不怎么在互联网上留下痕迹，只有当年的一些资料记录。”
　　旁边光是听着凑热闹的莲花难得来了兴趣，插话道：“其实张道长很厉害的，她看风水不是骗钱，当初我也向她讨教过，她是真的很懂建筑，对于古建之类的也非常熟悉，而且她也曾经说过那位一戒大师的不好听的话，我原本还以为是……嗯……怎么说呢，我原本还以为是普通的人，没想到他们都这么厉害啊……”
　　“讨教过？”艾丽娅躺倒在莲花的大腿上：“你和她还有交集？”
　　“嗯，当初宋家庄园的设计，就曾经请她来看过风水，后来也请过几次，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
　　“贵吗？”
　　“按小时收费的，一个小时二十万哦，很贵的，不过她也不怎么喜欢浪费时间，单从外表来看的话……是个非常注意形象的人呢，更像是个贵妇人。”
　　看风水坑钱可还行——艾丽娅现在满脑子都是麦玲玲的形象，挥之不去了都。
　　这帮高手怎么这样？一个个业余爱好玩得飞起，还互相打假的，而且说好的共和国特级顾问御三家，怎么越听就越感觉没点高手形象……
　　她叹了口气，颇为深沉：“现在这些高手，一个个都没点谱的，真是堕落啊……”
　　说着她往莲花的怀里钻了钻，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扭曲冷漠，只有莲花的人心才足够温暖柔软。
　　麻辣鸡丝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上最没谱的所谓高手，大抵就是自己面前这货了。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本身也不需要承担太过认真的职责，倒不如说他们的存在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卡其色狂放解释道：“现在这个社会，个体的战斗力终究排在专业部队以及高杀伤性武器之后的，他们只需要在需要用个体战斗力对付个体战斗力的时候，能够派得上用场就好，其他时候能够安分守己地钻研个人爱好，九局恐怕也更放心一点。”
　　侠以武犯禁，要是这帮大佬一个个不学好到处搞事，九局反而头秃。
　　现在大家相安无事当个咸鱼，多给他们发点津贴都是能够接受的事情——某只国家特级保护废物要是不去南棒的话，九局现在就得开庆功宴，年终奖再给翻个倍。
　　可惜的是某人没有这种自觉，反而觉得其他高手太low，没有神仙姐姐内味儿。
　　“那神仙姐姐是什么等级？也是特级顾问？”艾丽娅突然想起了这茬：“还有我呢？”
　　“姑奶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九局估计还没有完善顾问体系，但如果真要分类，给姑奶奶她单独分一档也不为过。”卡其色狂放摸着下巴回忆了一番，而后摇了摇头：“你的级别应该是特级，只不过你的津贴水平我不清楚，应该是比现在的三大要高一点。”
　　“税后一万二。”离光小道姑举起自己的八卦镜：“餐补三百，津贴税后一万二，公积金五千，五险一金都是单独计算的，这是最高等级了。”
　　艾丽娅突然就觉得有感觉了，尤其是那三百块的餐补，简直就是不可或缺的标识。
　　麻辣鸡丝满是不屑：“这点钱够干什么？吃顿饭就没了，你过来给我当保镖，我给你每年一千两百万！”
　　“你在教我做事？”艾丽娅斜了她一眼：“就这？我又不缺钱。”
　　实际上这些被九局雇佣的顾问绝少是全靠津贴混日子当废物的，一个个都有着自己的人生理想，与其说是为了这么点钱卖命，倒不如说是荣誉感和国人的身份。
　　共和国太大了，大到再多的钱除以这么多人也是小钱，三大特级顾问的津贴也就一万出头，算是聊表心意，表示国家和人民都没有忘记你们的奉献。
　　他们要是去干点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事情，杀手之王怕是刷单刷到一半就得被这些竞争对手打残……
　　“额，差点忘了你还是富二代。”麻辣鸡丝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另一个身份，顿时轻咳了两声，讪笑道：“玩笑，开玩笑……主要是我交朋友一般不注意对方有没有钱，因为都没有我有钱。”
　　“而且你也没几个朋友。”艾丽娅毫不犹豫地戳穿对方的弱点：“要是没有哭泣猫猫头，你这种性子早就孤僻厌世报复社会，高傲到扭曲。”
　　所以说当初大鲍勃的选择何其正确，把哭泣猫猫头给她截下来当宠物是最优秀的选择——毕竟现在麻辣鸡丝在主角团里就是个谐星，全靠自己的猫撑场子。
　　“高傲到扭曲？我会吗？”麻辣鸡丝没有这个自觉，她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过往，觉得自己很正常。
　　砍过的人比他们这些家伙认识的人加起来还要多的艾丽娅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大家饿不饿啊？我们出去找点吃的吧！”
　　“你要吃什么让酒店送过来不就行了吗？这还是你家自己的酒店……”
　　“诶？这是我家的酒店吗？”艾丽娅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刚刚？”
　　“……突然觉得你这种认知好可恨是怎么回事？”卡其色狂放叹了口气：“这是老徐家的度假村酒店连锁啊，被你们利亚基金给买了，你忘了？”
　　“我忘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问你的秘书啊！”
　　“什么？！我还有小秘书……哦，我想起来了，阿白。”艾丽娅又躺了下来：“我说嘛，小蜜舒湛蓝那是我爸的，怎么会到我这里，以后我还得叫她小妈呢，这不乱了辈儿了嘛……”
　　助理阿白也就没听见艾丽娅的吐槽，要是她知道自己才出场刷了下脸就又被忘掉了，说不定会哭晕在厕所。
　　“歪？阿白在吗？”
　　「在，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让这边的酒店负责人过来一下。”
　　「好的，请稍等——」
　　……
　　……
　　“大小姐，您找我？”
　　度假村酒店的负责人是个还算年轻的小哥，而且艾丽娅觉得对方眼熟得很。
　　“我们是不是什么地方见过？”艾丽娅歪着头：“你是国人？”
　　“我之前在立雅烤肉自助那边工作，后来还是大小姐您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尝试管理酒店。”
　　“哦哦哦！想起来了！”艾丽娅一拍手：“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有点眼瞎，没记住，我的错我的错——吃了吗？”
　　负责人小哥有点跟不上艾丽娅的脑回路，尤其是‘有点眼瞎’这种形容词，只能当成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实际上艾丽娅现在确实眼瞎，不能开灵魂视界的她除却一些个人特征比出挑的人感觉眼熟之外，就只有主角团的小伙伴分得清晰，主要是她对南棒这个地区有先入为主的偏见，看谁都感觉像是在玩连连看，糟心得很。
　　立雅烤肉哥现在荣升酒店管理哥，对于艾丽娅极为感激，所以虽然觉得大小姐有点不着调，却也毕恭毕敬：“刚吃了，大小姐是需要用餐吗？我这就给您安排。”
　　“不，我就问问——你来这边有段时间了，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吗？我是说外面。”
　　“额……这个……”酒店管理哥挠了挠头，稍显赧然：“我没出去吃过，主要是……主要是感觉这边没什么值得吃的……”
　　“那怎么行，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去了解敌人的实力，你怎么能够超越他们呢？”艾丽娅顿时严肃起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从现在开始，派人出去品尝南棒这边的各种酒店餐馆路边摊，做一个美食排行榜，有可能挖过来的就挖过来，没可能挖过来的就——”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目光深远。
　　酒店管理哥顿时悚然，而后一咬牙：“是，我明白了，如果不能挖过来，我就让他们没办法继续开下去！”
　　“嗯？为什么？”艾丽娅诧异地看着他：“这么狠辣？”
　　“……那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没可能挖过来的当然就是我亲自过去吃啦……莲花你帮我看看脖子，怎么感觉痒痒得慌，是不是被虫子咬了？”说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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