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7-祈祷世界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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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的休息区，依旧人声鼎沸，门内人流人往，门外车流如织。
这里乍一看就像是机场的候机大厅，并没有人喜欢在这种交通枢纽里长期逗留，所以也极少有人发现九局那帮外勤干员的异常——他们已经在这边转转悠悠无所事事了好久，横看竖看都像是踩点准备找肥羊的不法分子。
白梨的到来，已经是接近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白姐。”一个外勤干员迎上来，左右看了看，沉声道：“已经收容了目标，出了点意外。”
“我听说了……谁干的?”
白梨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间或有目光所触及到的九局干员和她交换眼神，但大多都是报以摇头的回应。
他们没有找到凶手……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们得到这个家伙在船上的消息，然后赶过来，距离邮轮停靠游客下船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对方很可能也是邮轮上的人。”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确认了，没有错误，代号「游客」，常年在亚太地区和欧罗巴之间流窜，b级执行官水平，原本是个散人，现在隶属于蔷薇十字会。”
“蔷薇十字会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要？他们不知道这货和我们九局有仇？”
“可能是真不知道，毕竟他的案底大多数都不涉及暗世界的人和各大组织的情报人员，算是明哲保身的一种手段。”
“这就是他敢动我们侨民的理由？”白梨摊了摊手：“杀了人还敢过来，他命大还是胆大？”
“……现在看来是胆大，但是命没了。”
“命没了也不是你们收拾的，敢给我来这套……这算什么？狗咬狗吓唬人？”白梨撩开风衣，双手叉腰，语气之间不无嘲讽：“还真是给老娘面子啊，这还没抓呢，就直接被弄死了——尸体在哪？”
“在车上，检查过对方身上的装备了，只有常规的作战武器。”
“伤口痕迹呢？”
“伤口在背后，利器直接刺入心脏一击毙命，只不过伤口的痕迹……并不是常见的冷兵器。”
“制式装备？还是说有独门特色的那种？”
“不，都不是，更像是……餐刀。”
“餐刀？”白梨挑了挑眉：“你确定？一个b级执行官等级的杀手，被人用餐刀从背后捅死了？这么菜？”
虽然b级执行官也就那样了，甚至于对方过境的消息被获悉之后，都不用白梨过问，更下一级的指挥决策层面就有把握把对方抓住，出动来这边的外勤干员也不是重装精锐或者近卫精锐，仅仅只是普通的外勤。
但再怎么菜也得看对比，暗世界的中坚力量其实压根上不到a级这个层面，常见的那些混迹在暗世界的人，往往都是c级甚至更低的刚入行d级人员，简称弟中弟，没有专业素养，很多新加入暗世界的d级人员，单纯只是想要恶向胆边生当个作奸犯科奸淫掳掠的坏人而已，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
他们之中不少都是混账，向往着所谓的黑暗和混乱，试图在暗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血腥moment，但是水平又太菜，要身体素质没身体素质，要枪法没枪法，要搏击能力估计连只鹅都打不过，甚至就连心理素质也是大大的不过关，眼高手低见血就腿软——他们有的，只有一颗肮脏的心。
相比起来，b级执行官的水准能打他们二十个，放在哪边都能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高手了，即便是去地下势力灰色地带玩黑吃黑那套，也算是有那么点底气。
但能混到这个等级的执行官，极少有混账作死的，因为这种憨批基本在哪边都会遭受社会的毒打和路过高手的制裁，即便是在丛林法则赤果果的暗世界，混乱邪恶阵营也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暗世界整体而言是守序邪恶偏向中立邪恶，理论上是依照自己的规则的来获取自己的利益，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却依旧重视传统或者忠诚，只能说是并不在乎所谓的生命或者自由。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心，利益和存活为最优先项——阶级和组织的出现，其实都是为了在规则之下可以更好地生存下去，抱团取暖的产物。
真实之门就是最好的例子，放共和国九局这边，鬼才能理解不同地区的分部居然还你死我活互掐这种做法，就像是南方局和北方局之间互相有竞争很正常，但是总不至于说自家兄弟见面就是一刀，背刺得不要太愉快。
简单来说，暗世界的大家，就是杀人归杀人，干架归干架，但这些都是为了生活，而不是生活就是为了这个，谁出钱更多他们就愿意听谁的话——要恰饭的嘛……
九局则是比他们干净一点，属于是守序中立阵营，坚信秩序和组织的重要性。
白梨也好，胖局长也好，他们都认为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监管统治来维护最根本的秩序。
这个世界必须有能被大家所接受的规则，而且这个规则必须要被遵守——有时候相比起单纯的感性或者所谓的良知，他们更愿意去相信秩序和组织的的力量。
通俗来举例子的话，正常的军队和士兵就大多数都算是秩序中立阵营的，以服从命令为优先。
那个瓜批杀手「游客」则是混乱邪恶阵营的代表，通俗来说就大家互相照面，你说一句看剑，他就能直接口嗨着‘食我大雕啦’然后掏出枪对着旁边无辜的路人biubiubiu用以增强自己的邪恶程度，对方之所以能够潇洒到现在，除却有那么点生存智慧没去招惹其他组织之外，恐怕后来加入了蔷薇十字会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个重要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白梨觉得蔷薇十字会操作很傻的原因，他们拉这种人入伙，那不就把对方的仇恨全给背自己阵营上了吗？别看现在闹得欢，早晚要被拉清单。
不过仔细想想，貌似也可以理解蔷薇十字会的难处——当初圣十字风头太盛，甚至于垄断了整个欧罗巴地区的暗世界人才，十二个圣十字圣子，每个都算是各自行业里面的未来领军级人物，更别说下面横跨欧陆数个国家的教会早年势力构架，委实是有种‘天下英才进入我囊中’的霸气。
圣十字的倒塌导致欧罗巴暗世界的诸多精锐被清算，a级执行官个个都有名有姓，真要有心收集资料，当然是不会被简单放过，说句难听的，那种程度的人就算是宁杀错也绝对是不要放过的好。
得梅因率领残部杀出重围的时候，也没能够带出来足够的人手，导致不得不铤而走险和旭日帝国那边合作，共同联手开发可以量产的生物兵器，用以替代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单兵高端战力缺口。
在这种大背景下，欧陆地区人才凋零，蔷薇十字会连这种歪瓜裂枣一样的b级执行官都能笑纳，大抵也就可以说得通了。
“虽然说是餐刀杀的，但是手法很利落。”九局的外勤小哥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港口的海边地区：“那片区域的监控角度不是很完善，看不到具体的过程，但是我们查了前后的监控，找不到特别明显的家伙……从那一刀的角度看得出来，动手的人身高比对方矮，很可能是混在下船的人群里面，这个蠢货估计也是没提起警惕心。”
本身不弱，再加上潜行背刺，这才呈现出杀b级执行官像是杀鸡一样简单的效果。
说句老实话，这种解释比突然冒出来一个超a级自然进化者什么的，来得让人安心太多。
“先回去再说吧，提高戒备，有什么人混进来了……最近的老鼠还真是多。”
“白局——新情报！欧罗巴地区的！”
有情报科的小姐姐赶过来，打断了白梨的部署，脚步匆匆的样子带着几分大家都看得出来的凝重。
“发生了什么？”白梨挑了挑眉：“别告诉我迦紫域和蔷薇十字会打起来了。”
“……虽然不是，可也差不了太多，我们的人在暗网那边，截获了这个悬赏单。”
情报科的小姐姐目光扫过左右，和外勤小哥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后者熟练地招呼人保持警戒和周遭的区域空隔，以免造成情报外泄，等了一阵之后情报科的小姐姐才掏出平板：“欧罗巴那边，有暗网悬赏单子和这个家伙的行程对得上。”
“接单追到共和国来了？谁给他的胆子……目标是谁？”
“……迦紫域首席执行官，杀手之王——津暮一树！”
……
……
“阿娅，杀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杀手？一群和外卖小哥一样混饭吃讨生活的人啊，只不过卖的东西不一样而已，别人要钱他们要钱还要命，违背普世价值观的那种……话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的歌里面不是写的吗，送你的白色玫瑰，在纯黑的环境凋零~乌鸦在树枝上诡异的安静，静静听我黑色的大衣，想温暖你日渐冰冷的回忆……”
莲花稍显笨拙地重复着刚才艾丽娅哼唱的调子，而后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下了结论：“这就是个杀手嘛！”
“不是，这明明是一个怀念过世女友的男人，怎么就成了杀手了？”
“但是怀念过世女友的男人，就不能是个杀手吗？”莲花疑惑道：“他还穿黑色的大衣呢，听起来对死亡的感觉很……很冷漠的那种，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什么的，太有杀手的感觉了！”
“……”
“另外他为什么怀念的是女友，男友不行吗？”
“你在假定他的性别吗？”艾丽娅嘀咕道。
实际上这个梗来源已经不可考了，但是在之前《赛博朋克2077》的官方账号下面，就有人说希望在游戏里加入更多的男性角色，赛博的官推开玩笑回复他‘你是在假定角色的性别吗？’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因为在欧美地区，因为某些意识形态正确的原因，性别歧视俨然就是不能触碰的红线，就连交警对着违规的司机说一句‘女士，请你从车上下来’，都能被认为是assumegender，也就是假定别人的性别，能被sjw喷死。
所谓的sjw，当然不是指国际庄这个地名，而是指socialjusticewarrior，也就是所谓的社会正义斗士，只不过这个词的缩写已然充满了反讽的意味，在国内用接地气的翻译，就是嘴炮键盘侠。
但很显然莲花不是麻辣鸡丝，对于艾丽娅的小梗没什么感觉，反倒是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对，怀念女友的话，没必要这么阴郁，又是腐肉又是乌鸦的，这一定是更深沉的爱情。”
“那主角才是女的？”
“不啊，两个都可以是男的啊，冷酷攻的杀手，还有温柔的小……”
“停！停下！旁友，nogay！”
艾丽娅赶紧叫停莲花的脑补——她算是听出来了，这姑娘听这歌满脑子都是俩帅哥的虐恋。
至于说为什么是杀手，大抵是因为周董的《夜曲》有黑暗风内味儿？
但夜曲的真实创作背景有没有味儿艾丽娅不知道，反正莲花的腐味儿是真的强，她估计已经在脑子创作了三十万字的cp短篇了，故事构架或许可以参考同类佳作，比如说逐日者唐纳德和灭霸大战一场谁赢了最后就能够迎娶辣个男人什么的。
非常恐怖.jpg
录音师摘下耳机：“艾小姐，你刚才哼唱的那个曲子，大概是用什么乐器伴奏的？”
“额，吉他，首先是吉他，然后的话应该是有钢琴，前奏的话……我给你弹一下，离光，拿把吉他来——”
艾丽娅录歌的流程，简直就是怪咖里面的怪物。
正常来说，一首歌曲首先是要有一个大概的脑补模样的，也就是所谓的灵感。
比如说某天发现张世超把自己家的钥匙拿走了，而且还不知道扔什么犄角旮旯了，于是在焦急悲愤打了二十六个电话都没人接的情况之下，灵感泉涌，写了一首切合主题的交响乐唱《张世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哪里了》，就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然后就是作曲和作词，前者支撑整个歌曲的框架，后者则是配合调子来讲述一个故事。
这倒不存在说必须先做哪样，好的歌词有时候也是有灵魂的，但是常规的套路来说是为了曲子填词，这也是为什么偶尔看到一些歌曲为了押韵或者强行配合节奏感，歌词就狗屁不通得可怕的原因，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为了押韵，填词人做出什么鬼畜的操作来。
比如说你的笑像一条恶犬什么的……
莲花能够听出一个故事，这就归咎于歌曲里面关于故事的讲述——尽管现在很多歌压根就不讲故事了，听众甚至都不强求他们讲故事，能有点内涵就行。
实在不行，你把电音去了能听一耳朵也成啊……
但再怎么说，常规意义上的作曲自然不是像艾丽娅这样直接上嘴，完整的调子都出来了却连个伴奏都没有的白开水清唱——这完成度就尼玛离谱！
别人都是先有鸡或者先有蛋，哪有你这种先有蛋炒饭的？
录音师和调音师最开始听说艾丽娅的要求的时候，是断然拒绝的。
别人来都是录制demo，也就是所谓的小样，在绝大多数个体音乐人来说，这个水平的就已经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叫一声‘独立唱作’或者说‘原创音乐人’了。
要是像艾丽娅这种小姑娘，卖个萌嘤嘤嘤几声，说不定录音棚的哥们儿还能给个实在的优惠价，三五百块就能拿下来。
可艾丽娅她不，她不但不，她还侮辱别人——我唱，你们录，然后我说乐器，你们照着给我配音，备注还是要以发行级别为要求的那种。
棚哥就遭不住了——你谁啊？你凭什么啊？你懂艺术吗？
因为他们是专业的，不能说你有什么所谓的灵感，嘤嘤嘤不三不四地唱几句就能算是真正的歌曲了，他们接受的专业训练不容许自己的自尊心遭受这种外行菜鸡的无底线羞辱。
什么叫艺术啊？啊？艺术就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但是没办法，之所以现在大家各司其职，原因是莲花给得实在太多了……
艺术？那是什么？
调音师都已经开始挽袖子了，他做好了自己双耳阵亡于五音不全糟蹋下的准备，并且打算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把雇主的声线调到能听的地步。
毕竟8102年了，这么有钱好骗的冤大……咳，这么漂亮大方善良还身材好的雇主，委实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次要是不能把对方当成是上帝来服务，难道还等着客人换下一家吗？
说句难听的，有这么多钱，完全可以去找专门的音乐公司，从创作到录音到发行一条龙服务，人家甚至还能把宣发都给一块包了，别说唱的是还算是歌，就算是鬼哭狼嚎，都能给吹成意识流唱作新秀，充满了对人类社会和不公命运的反思。
所以说大爷在哪里都是大爷，调音师打定主意，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溺死在顾客的美妙歌喉下！让哀鸣来得更猛烈些吧！
然后他们就发现，好像不太对……这个少女有点东西的呀……
就是玩法比较奇葩，直接上歌然后再配乐什么的，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去偷听了别人的歌之后悄悄回来抄袭的做派。
只是这些歌听起来如此带感，没理由原唱作者不发行，让她这种明显的外行人来钻这个空子。
“前奏这段是灵魂，这里的话，大概是这个节奏……”
艾丽娅尝试着用怀里抱着的古典吉他弹了一段，她对于吉他的把控其实很一般，顶多就是略懂的地步，比不上打小就在练的钢琴和古筝，但好在《夜曲》的前奏并不算复杂。
而且说实话，夜曲的前奏实在是太经典了，单独拿出来当铃声可是横扫了当初的和炫彩铃业界，即便是比起当年流行大江南北的几首口水歌也不遑多让。
棚哥用录音笔简单地记了一下：“是要吉他录音还是要电脑制作？”
“电脑吧，混合乐器再加上钢琴——对了，这段要加一个老旧电视机的滋滋滋电流声。”
“为什么？我先试试。”棚哥愣了一下，将刚刚导入电脑的音源拉出来，随便贴了条简单的底噪声进去尝试了一下。
“啊！我懂了！”旁边认真听的调音师一拍大腿：“这个好！有种怀旧的感觉，这样的话就可以衬托出主角的抑郁心情和对于女主角的怀恋感，想要回到过去的时光，怀念往日！”
“……”
艾丽娅沉默了一下，她很想说这只是mv里面电视机出境时候发出的声音，很单纯的那种，没必要做阅读理解。
但貌似有点深度也不错的样子……
艾丽娅作为不懂音乐的甩手掌柜，自然是把自己刚唱完的歌放一边，准备继续搬运下一首。
04年和05年这两个神仙打架的年代，在蓝星这边居然没有踪迹，这怎么可以？
她反正是打定主意要把喜欢的歌搬运过来先，至于名声收入什么的，她压根就不打算要——她又不缺钱，直接把作词作曲都填原来的人名，收入拿去给爱莫能助基金会继续搞慈善呗，权当是自我满足了。
要不怎么说马斯洛读懂了人性呢，人类这种生物，自我实现或者说自我满足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二流高手要成为一流高手，一流高手要成为五绝，五绝要争第一，第一的就直接先天功修仙了，可按照常规小说的套路，上了仙界不就等于大号清零从头再来一遍升级打怪么。
艾丽娅要是有心当个文抄公，就凭她灵魂旅者级别的深厚阅历，完全可以一个人摁着整个蓝星打——正常人谁还怼得过脑子里有整整两个世界文化烙印的家伙不成？
只不过她不好这口而已，写写剧本唱唱歌什么的就图一乐，真要整活儿还得是口嗨亲妈怪和拳打小反派脚踢大魔王，那才得劲儿。
“这歌词也有点带感啊……感觉这得是成品，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这太单薄了，没有编曲没有和声，节拍也有点乱，混音还不知道怎么个思路呢，居然就这么给唱完了……我都不知道该找谁讨论后续。”
“嘘嘘嘘！小声点！”
录音室的几个小哥都凑了过来，互相嘀咕着，时不时用古怪的目光扫过正在钢琴面前寻找节奏感的艾丽娅的侧脸。
艾丽娅双手从琴键上松开，头也不回：“当初我楼下有个姓周的小哥，成天没事干就自己唱歌玩，离得近也就听惯了……只是可惜，他本人不在这个世界了，所以我不想他的歌在蓝星没人知道。”
一听这话，大家顿时肃穆，之前那个话最多的棚哥张了张嘴，表情甚至都带上了几分情真意切的悲戚——怪不得这歌不错却没听过，原来是天妒英才……唉，可惜了啊。
就在他们交换感慨眼神的时候，有激烈的争吵声从隔壁的录音室外间传出来，而后便是摔门的重响，就算是隔着一大堆隔音材料都听得真切，最后这争吵声甚至于爆发到了走廊之间，响彻周遭。
艾丽娅动作顿住，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莲花也从自己的写作大纲上抬头起来，若无其事地盖住《一个杀手的虐恋故事》的标题：“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录音小哥疑惑地站起身：“不应该啊，怎么今天这么多事儿呢，平时这边都是静悄悄的……”
“可能是你最近水逆吧。”
“你才水逆！你全家都水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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