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6-校庆的白天没了 不算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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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思悔改的。
  尤其是一个曾经抛夫弃女,为了自己的没有告诉别人的愿望而奔波了十多年的女人。
  在得知了自己亲亲的亲妈怪一刻都不消停地跑去德意志搞事情之后,艾丽娅捏着眉心的那个表情,看得卡其色狂放和坚强哥后背发凉。
  “为什么?”艾丽娅这么问着,放下手里的火鸡,表情很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坚强哥眨了眨眼:“或许……这就是她的兴趣爱好?”
  “为什么?”艾丽娅摘下棉手套,给坚强哥整了整衣领,很温柔,动作和缓,表情平静。
  她轻轻顺了顺坚强哥衣领上的灰尘和肩膀上的头屑,语气甚至于带上了些许女孩子撒娇时候的语气:“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能收敛点?他们又要搞我,又不肯去死……要是没有他们的话,我妈会这样?”
  讲道理?
  不不不,她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这让我很难享受现在的安静生活啊……你们欧洲人都这么麻烦的嘛?”
  “……”坚强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和他们可没关系。”
  “懂,我懂你。”艾丽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辛苦……这样,我们商量一下,你那边联系几个人,能打的那种,到时候我们一起列个名单,比车轮高的全杀了,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吊死在路灯杆上……哦,还有断头台,切路易十六的那个。”
  她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吃饺子汤圆该多吃几个的理所当然,浑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卡其色狂放就叹了口气:“不至于吧?”
  “不至于?”
  “我觉得不至于。”
  “你觉得不至于——”
  “对。”
  “你觉得?”
  “我觉得。”
  “好,我听你的。”艾丽娅把火鸡盘子塞他怀里:“那你去搞定那些,我无所谓的,我就是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吃鸡而已。”
  “怎么搞?”
  “看你啰,我都说了,一家人最好是齐齐整整,圣十字啦,得梅因啦……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梅哥在天上等着他们呢,干脆南棒那边一起,马上要过去了对吧?一起宰了干净。”
  “大小姐,你这样,我们也很难办的。”
  “这叫什么?路!见!不!平!——难办?不至于?那就不要办啊!”
  艾丽娅像是挥舞指挥棒一样夸张地挥舞着手,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有某种决断,这一刻似乎是真到了临界点。
  安稳也好,寂静也好,林林总总的挑衅,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撩拨,亲妈怪的不省心,九局的牵制和安抚,都像是一点一点加重的砝码,最后压在了名为理智的天平上。
  烦了烦了,干脆一点,全砍死算了。
  整个大理石的桌案就颤抖着碎成好几块,看起来像是大海里面那碎裂开去的冰山。
  “案板很贵的。”卡其色狂放端着那盘火鸡,叹了口气:“真的。”
  “所以这就是问题了。”艾丽娅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眸光微凝,片刻之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呵笑声,垂下手甩了甩:“真让人火大……不好意思,刚在这块案板拍着的手感太好了,一时没忍住。”
  “不开玩笑了,欧罗巴那边暂时我们也管不了,离得太远。”
  卡其色狂放放下了手里的火鸡:“刚才联系了一下朋友……南棒那边可以去,但三丧财阀,到底是有点难搞,他们又不是体量小的商业集团,如果想要收拾他们的话——”
  他这么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坚强哥,最后指了指艾丽娅,那手指在三个人身上绕了一圈,像是拢起来了某个小团体一般:“即便是我们几个一起,再加上柏妮丝,可能也要谋划很久……有些东西,不能全在台面下搞定……”
  斗争向来都是琐碎的,而暗世界的争斗牵扯着其他太多东西。
  或许有人会觉得,杀人嘛,很简单的事情,拿起枪,找个高高的地方,瞄准对方然后biu地一下子。
  金属的弹头撕裂空气,直勾勾地飞过去,钻进人体内,对方倒下去了——或者脑袋直接爆开。
  然后自己就可以帅气地如同光头杀手那样离开,脚步从容地好似拍电影,甚至还可以来个收拾枪械的特写……
  可那都只是妄想而已,或者说是新手。
  杀手之王的强悍之处,并不在于他有多能打,或者说他的枪法多好——当然,他的枪法确实是好,陆无瑕当初确认过的,大家中门对狙,陆无瑕回忆起来大抵也只记得自己受了伤被迫退去,而对方或许也受伤了,却依旧完成了任务,成功地刺杀掉被重重保护的目标。
  但杀手之王真正的厉害,是他的布局——他的刺杀,除了一些雇主要求用来杀鸡儆猴的目标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做成意外,查都没得查那种。
  构筑一个非常小的局,就像是蜘蛛织就的很小的网,可能就藏在某个角落里,然后有那么一个瞬间爆发开来,罩住了很大很大的猎物。
  最后追索起来,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是谁做的,谁获利最大,谁又损失了谁。
  但面子上终归是过得去,而且查不出东西来,有些反击的手段也就没办法用。
  毕竟不做成意外的话,后续的麻烦太多了。
  三丧财阀的人能不能杀?卡其色狂放当然是说能杀,别说是他,即便是九局,也只会说能杀,杀得好,陆前辈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姿态实在是太帅太帅吧啦吧啦吧啦……
  但杀人的人,也会被人杀掉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公理。
  是,陆颜倾很能打,超级厉害,自然进化者嘛,说杀谁全家就杀谁全家,上帝都拦不住。
  可你陆颜倾有没有认识的人?有没有所谓的亲朋好友?
  没有?那你起码是共和国人吧?九局当初和你这么亲近——那就报复九局啰。
  至于说死不死,打不打得过……呵,都被人掐着脖子扇耳光了,以后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要吃饭的嘛,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让那些曾经见识过最高处风景的人跌下来,他们是不愿意的,为此即便是失去理智也会扛到底。
  所以说人性的矛盾,往往就是在这些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到时候攻守逆转,损失什么的就不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么简单,对方毕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的。
  暗世界的组织确实是不想招惹这个烫手的山芋,可真要被欺负了,到底还是要咬牙还一下手。
  至于说通过暗世界的暴力手段想要做到某些影响大局的事情,当然也可以——当初玄袍暴君砍了旭日帝国才几个人?那么大一个组织,可以纠缠起来影响整个地方局势的,就这么一下子没了。
  就像是刚刚燃起来的大火,眼看着就要顺着森林烧过去了,结果有人提着把扇子过来呼啦几下就给扇成了憨批,所有严阵以待准备灭火的、准备借着火势做什么的,都有种看荒诞剧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斩首行动——精准,高效,实用。
  旭日帝国是反派,大家都要对它喊打喊杀的,谁做到了谁就是英雄。
  可三丧财阀不是。
  在卡其色狂放这边看来,他们当然是反派,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死有余辜——早晚!
  但人家不是,就是不是。
  玄袍暴君杀一个罪魁祸首,可以是对方塞进了监狱里面关起来的那个副总裁,可以是某个不听话不懂事还乱折腾的黑心高管,只要设计成意外——或者哪怕只要是能够说得出去的借口,大家都可以说是认了。
  我们保护着的,该做的都做了,好,你手段高,你给杀了,你的本事。
  认栽也好,斟茶认错也罢,一件事情有始有终,就这么短暂地结束了。
  有什么仇恨或许会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再找补回来,可至少现在不会继续往深了掰扯。
  但如果玄袍暴君陆颜倾这被欧罗巴地区一通折腾,怨气积蓄在内里简直要炸开,弄得月经不调精神紊乱,跑去过就乱七八糟地大开杀戒……
  没有这么玩的,人家会还手的,而且是不计代价的那种。
  卡其色狂放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甚至于认真到有点诚恳的地步。
  旁边的坚强哥也肃然地点了点头——他可以跟着艾丽娅一起疯,一起去做一些看似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实际上他心里有根线的,以他的身份,不能迈过那根线。
  本子那边再怎么折腾,暗世界,高天原,真实之门,圣十字,旭日帝国……这些东西都是水底下的,不会影响台面上,所以他依旧是那个伦道夫财团的顺位第一继承人,医药界的散财童子,大金主。
  大家的规矩摆在这里,能够在里面用怎么样的方式腾挪跳舞,那都是本事。
  可动不动就掀桌子,那就真是没得玩了。
  而且他坚强哥也跟着掀桌子——你一个商人啊!你在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纵使他家的伦道夫财团在欧罗巴地区也算是一方豪富,可相比起三丧财阀这种能够影响整个南棒政局的存在,说是棋逢对手,其实也多少有点高抬自己。
  那是一个看似温和,实则枝叶繁茂,如同古榕一般扎根的庞然大物。
  能够站在这里,毫不犹豫地陪着艾丽娅说这些事情,其实就已经是他如同豪赌一般押注的结果了。
  做生意的话不是这样做的,要理性,要稳妥,他能做到这种地步,更多是出于感性的朋友之间的关系,大抵也是任性了一把——从无忧岛之后,就一直任性到现在。
  这一把重注,他是咬死了要压到最后的。
  “不用担心,我知道轻重,不会把欧罗巴那边的气带到南棒去,冤有头债有主,我懂。”
  日光微凉,那穿透了大厨房的窗照进来的光尘之中,那名少女甩着手的样子就像是在和好友聊天谈笑,带着青春的明媚气息,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陡然让房间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所以一个个来,不急……都可以的,不急……”
  “……”
  ……
  ……
  东山市·东山大·百年校庆会场
  牛姐在喝茶——她已经脱掉了那身二胡卵子的衣服,以一个嘉宾游客的身份活动着。
  这座大学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无论是当年一个人闯进来如同懵懂的小兽也好,亦或者是那种从小班级的高中,一下子进入到了广阔天地的大海一般的大学初始生活也罢,都可以说是回忆里难得的当初年少。
  所以坐在这边,看着那些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忙碌着,看着大三的学弟学妹们努力地端起作为一个前辈的架子,可实际上更多却是一边解说着所谓的示范,一边把学弟学妹的活全干了,那洋溢出来的情谊配合着手边的热茶,委实是让人心暖的光景。
  当初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啊……她这么想着,然后就想到了那个家伙。
  那个不讲理的,就这么从天而降地开始发光发热的家伙。
  她抬眸看着周围的人群,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远处对方正在走过来,身边是一个精致得如同画里面仔仔细细勾勒了无数遍的少女,两个人说着话之间眉头微蹙着,似乎是有着同样的烦恼。
  难说那个瞬间,她是什么观感,但嘴边的热茶终归是没了最开始时候的甘甜滋味。
  她自然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那个少女与其说是他的菜,不如说是他志同道合的好友,两个人之间铁定也不会是说着什么儿女情长的青春话题,而应该是某种不应当出现在他们这个年龄段口中的大计划,大事业。
  但……但她真的希望,能够站在他身边一起商量这些的,是她自己……
  旁边有熟识的小伙伴跑过来,蹦蹦跳跳地打了招呼,然后看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过去——
  “大哥和大小姐啊?”
  有学生疑惑,也有小伙伴恍然大悟,但更多的还是嬉笑打闹,并不曾觉察出牛姐心态的复杂。
  有女生知道牛姐那从不曾掩饰的心思,就打量着她那沉静的眸子,笑着打趣道:“牛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大哥和你可是我们的官配cp,有些事情可不能放手,我们都知道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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