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2-多助·这就叫惊喜 中中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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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九局北方局总部
情报科的工作人员摊开一张地图：“法兰西出发，然后会途径德意志，按照正常航线的话是丹麦和地中海地区，然后越过立陶宛，在俄国的圣彼得堡经停，加油，然后一路飞往东山市。”
“航线没有问题？”
“没有，非常合理的洲际航线设计，虽然班机是临时调配过来的一架a320xlr，但是这架飞机有过相同航线的服役经历。”
“不是局？”
“目前基本可以肯定，不是。”情报科的工作人员想着，抓起一支马克笔在旁边的白板上写写画画。
他写下了几个关键的失误节点，其中就包括了法兰西地面管制中心和德意志地面管制中心都没有对外公布的细节。
“首先是飞行员失误，他在起飞之前，没有搞清楚飞机的增压设置是否已经调节正确。”
“然后是在上升到一万英尺的时候，飞机里面的警报声响起，但是机长和地面塔台通话的时候，却说的是起飞安全构型警报。”
说着有人播放了一段录音，就是法兰西地面管制中心和阿波罗522号航班的对话。
其中阿波罗522号航班的机长那带着口音的英语让情报科的工作人员也皱起了眉。
“这货是怎么混上洲际航线的？”有人这么说着，无语地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屏幕。
“欧洲境内飞来飞去都算是国际航线了，他们一个国家没我们一个省大，飞惯了就正常了。”
“啧……真她妈的——”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时候，飞机抬升高度的时候，地面的工程师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增压的问题。”情报科的工作人员在这里直接一条大斜杠切开了白板上面的情报：“这其中大概有五分钟的关键时间差，在这之后，驾驶舱就陷入了缺氧的状态。”
坐在旁边的南方局胖局长皱起眉，伸手指着那条时间轴：“这段时间没问题？”
“没问题，对话、生理变化、飞机和地面的联系全都对得上，驾驶舱的氧气面罩不是根据气压变化自动掉下来的，在两名机师意识到缺氧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第一阶段的意识不清状态了，失去了清醒的判断力。”
“……缺氧会这样？”胖局长扭头小声地问着身边的老局长。
“会，你憋水里五分钟你就知道了，眼冒金星。”老局长沉稳地点了点头：“继续。”
“问题出在德意志地区。”那个工作人员将白板翻过来：“这架客机进入了德意志地区的领空，然后就没有和地面管制中心取得联系，成为了一架在航线上依旧存在，但是失去了联络的客机。”
“具体哪里有问题？”
“德意志的军方反应太快了。”情报科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手表：“他们只用了十二分钟，就紧急通过了一系列应对恐怖袭击的预警方案，并且派出了挂载实弹的战斗机，进行搜索。”
正常的客机在天上飞，哪怕是通报了有故障，也不会在短短的十多分钟之内惊动军方直接出面。
理论上民航的管理部门是亲自找到军方，然后空军才会出来帮忙——尤其是阿波罗522号班机这种除了失去联络之外，飞行状态其实一切正常的飞机。
在高空之中，飞机失去联络的情况屡见不鲜，一般来说只要没有偏离既定航线或者是没有出现飞机信号的消失，一时半会儿通讯系统出问题其实大家还算稳得住。
但奇怪的事情，就在于德意志那边没稳住。
不仅没稳住，还很急……
“背后是谁？”老局长敲了敲桌子：“他们这个反应，是早就准备好了要起飞的吧？”
“目前我们还没确定这是不是原本就有预谋的实弹战斗机伴飞计划，但我们对照了管理该飞行大队的指挥官，以及比照了对方在过去三年时间的社会发言和个人履历，这次行动他呈现出极为不正常的强硬状态。”
“之前是意外，现在是顺理成章。”胖局长突然有些疑惑：“那后来呢？怎么停下了？”
“因为又出现了意外。”情报科的工作人员抿着唇，似乎自己也有些费解：“那架客机……打下来了一架战斗机。”
“……哈？”
“确切地说，是意外碰撞。”情报科的工作人员标注了一下当时那两架战斗机的情况：“对方是做样子也好，是故意的也罢，他们曾经以一个非常近的距离伴飞，试图观察飞机里面的情况，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客机因为驾驶舱里面那个半昏迷状态的机长操作不当，导致出现了非常大动作的侧倾。”
说着他在狂风二号上面打了个叉：“然后这架战斗机，就被拍废了。”
“客机的左边发动机爆炸，也是这么来的？”
“对，德意志那边的地面管制中心清楚记录下来了当时的通话，这真是一个意外。”
“……”老局长捏了捏眉心：“这帮丢人的东西——所以他们就暂时放弃了击落，毕竟现在飞机里面只有两个不能够驾驭这架大型客机的人，到时候合情合理地坠毁，谁也赖不到他们头上去。”
“理论上是这样。”情报科的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翻出一份资料：“但是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来看，无论是那一名叫做陆无瑕的记者，还是那个年轻的空乘人员，其实都有着驾驶飞机的经验，尤其是陆无瑕——她承认自己有过驾驶空客a320的经历，现在正在尝试着进行迫降。”
“她不是记者么？去哪里开的a320？”有情报科的同事惊讶道：“那可是民航客机！难道她曾经是飞行员现在转型了？”
“这就不清楚了，对方虽然是个记者，但是情报密级意外地高。”情报科的工作人员拿着手里那张薄薄的资料：“我们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嗯，那个陆无瑕涉及一些国家机密。”胖局长摆了摆手：“搁置情报争议，她的档案不用调过来……所以现在最主要的矛盾，是什么？”
“如果迫降失败，那就真是迫降失败。”情报科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在白板上面的那架飞机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但如果迫降成功……”
老局长眯起眼睛：“要是迫降成功，反倒可能被打下来——居然还有这种丢人的事情发生！”
“我们现在还没查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理论上那只是一架普通的民航客机，并没有搭载敏感人物或者机密资料，对方没有必须要摧毁它的必要。”
情报科的工作人员这么说着，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了陆无瑕的个人档案，轻声道：“除了这个人……”
“我知道了。”老局长站起身：“联系领事馆，联系官方机构，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那架挂载着实弹的狂风战斗机继续跟下去！”
“是！”
东山市·东山大
“老齐，你现在在哪里？”卡其色狂放站在五号机房外面的阳台上，单手叉在腰间，表情很是不好看。
『我在你们学校里玩啊——对对对，就是那个！两份！two！谢谢……』他含糊不清地反问道：『有什么事情？我过来找你？』
“我在五号机房这边……出了点麻烦，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没问题，我这就来！』说着坚强哥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含混地嘟囔了一句，带起了衣衫摆动时候的摩擦声。
收起手机的卡其色狂放捏了捏眉心，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关着的五号机房的门口，叹了口气。
片刻之后，坚强哥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仰头看的时候和卡其色狂放对上视线，连忙举起手上抱着的纸袋：“我带了点心——”
“……希望你待会儿还能吃得下去！”
“什么？”
“不，没什么——你先上来！”
……
……
『砰——』
被反剪着双手，坚强哥的脸贴在冰冷的机箱上。
一个榴莲砸在他的面前，所幸机箱盖板足够厚重，所以虽然发出了『duang——』的一声巨响，却没有凹陷下去。
他稍稍挣扎了一下，然后又不动弹了：“大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渣女悠在旁边翻找着他带来的大纸袋：“什么嘛……全是些重口的，你倒是买点甜的啊，该说不愧是德意志人么？”
但是她话没说完，卡其色狂放就探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
艾丽娅表情很平静，甚至于平静到有点冷漠：“抱歉，坚强，这次是我欠你的——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这么做，你的家族在德意志很有势力，对吧？”
“还算可以。”坚强哥感受着对方并没有真正用力的动作，尝试着扭头看回来：“让我猜一下……难道是德意志那边有人做了什么？不应该啊……”
“如果把你当做人质，那么可不可以让德意志的军方低头？”
“啊？”坚强哥愣了一下，然后抬高声调：“啊？？”
什么意思？
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德意志的联邦国防军再怎么菜鸡，那也是相对于共和国、米利坚这种体量的庞然大物而言。
对于一个商业家族来说，正常的主权国家正规军队怎么可能是能够被呼来喝去的存在？
即便是当年军工复合体统治着米利坚的时候，和军方也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啊！
坚强哥仰起头：“我觉得我作为合作方，有情报的知情权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们认为呢？”
“我妈在德意志的天上飞，你们要把她打下来。”艾丽娅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让他们收手的方案。”
“为什么会这样？”坚强哥站起身，调整了一下衣摆，这才自觉地把脸贴在机箱盖板上，继续被压住：“她是开的什么飞机？战斗机？直升机？”
“单通道大型客机，a320xlr，带着足够飞8000公里的燃油，而现在盘旋的区域就在德意志汉堡市的居住区上空。”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坚强哥叹了口气，觉得心好累。
客机（×）
超大型航空燃烧弹（√）
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我这就去想办法……我想想……”坚强哥坐下来，比划着自己的手：“我可以通过议员那边，向德意志的联邦国防军施加压力！但是没办法保证如果飞机真的没办法迫降，会怎么样……”
“现在距离那架飞机最近的机场就是汉堡的机场，理论上来说即便迫降失败，也不过是在机场里面摔成火球。”
“大小姐，你这‘也不过是’的用语有点不恰当……”
艾丽娅递给他一个椰子：“我可以接受我妈操作失误，但是我不能容忍这种时候还有人在背后盯着想要做点什么——如果你是和明月天涯有仇的人，现在你会怎么做？”
“怎么可能！现在的欧罗巴地区没有大型暗世界组织，圣十字被毁灭之后，整个欧罗巴地区都被分隔了开来，德意志这边的话……顶多就是蔷薇十字会。”
坚强哥有些不解，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去随随便便就命令战斗机击落一架满载着乘客的客机？
“我妈在欧洲那边，摧毁了七个大魔王的实验室，其中包括了一台粒子加速器。”艾丽娅蹲下来，仰头看着坐着的坚强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死仇！”艾丽娅竖起一根手指：“光明正大的理由，无非就是受社会舆论谴责而已，敢拿大魔王好处的人，会怕几句唾骂？”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想念圣十字了。”坚强哥抓了抓头发：“要是他们在的话，起码不会出现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可怕人物……他居然在欧罗巴那边也修建了一个粒子加速器？他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不提粒子加速器，那么坚强哥还不会认识到对方的能量。
可这玩意儿能被修出来……那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对方在本子那边也修了一个，不过那个是强子对撞机，而负责修建那东西的势力就是本子自卫队的顽固派，后来被一波斩首行动直接砍懵了的旭日帝国。
军！方！
“实在不行的话，能不能让……我是说——出于对飞机上其他人的安慰考虑，我们或许可以让你的母亲通过别的方式离开飞机？跳伞？”
坚强哥有些吞吞吐吐地这么说着，他这会儿属实是害怕艾丽娅要发飙了。
她的脾气自然不会是冲着自己来，可是……
艾丽娅不置可否：“悠悠，接通我妈的通讯，以暴君的名义。”
“ok——”渣女悠敲打着键盘，递过来一个通讯器：“走的是米利坚的星链通讯卫星，单独的频段。”
『谁？』亲妈怪的声音传出来，间或可以听见对方机舱里面那稍显急促的警报声。
“跳伞。”艾丽娅——或者说玄袍女，用暴君的声线这么说着：“立刻离开那架飞机，我怀疑对方想要在你迫降失败的时候出手。”
『……不可能。』
“你说的是哪个不可能？”
『跳伞，不可能。』亲妈怪冷声道：『这架飞机上有其他人，现在可以操控这架飞机的只有我，如果我离开了，飞机就只能彻底坠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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