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6-刑部姬!行! 为12月推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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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是个合格的官方工作人员。
  实际上玄袍女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人嘛,活在这个世上,总会有自己的使命和职责的,就像是小说里面的角色,总会有自己的阵营派系所属,黑白分明。
  玄袍女看着面前的光束,以及光束里面跳舞的蜘蛛,不由扭头对刚走出来的白梨笑着说道:“有时候这么一想,搞得这个世界就像是个老土的rpg冒险游戏一样……”
  白梨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依旧是不明所以,但是这次她没有‘嗯’。
  “你看,有蜘蛛。”玄袍女指着面前的光束,那里跃动着细碎的微尘,就像是异世界并不常见的小精灵。
  很小很小的,像是尘埃一样细碎的小精灵。
  白梨看着那个蜘蛛,皱起眉头:“看来是该搞一次大清洁了。”
  “别这样。”玄袍女按住她的肩膀,没有拍下去,只是轻轻捏了捏:“日子还是要过的,为什么你不能觉得有的东西不是帽子,而是一条不小心吞下了大象的蛇呢?”
  “……小王子?”白梨想了下,轻声道:“我好久没看那本书了。”
  “上一次看,是什么时候?”
  “我妹妹的学校给她们弄了个什么推荐书单,我翻了一下。”白梨理了理耳边的落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稍显温婉:“那孩子还让我帮她写读后感,我说她不会自己上网去抄,结果她跟我说大家都是上网抄的,容易被发现。”
  “所以你帮她写了?”
  “没有,我帮她一起上网找了,我们倒着找那些排在最后面的,以为这样就没人和我们一样。”
  “以为?”
  “嗯,以为。”白梨自己都‘噗嗤’一声笑出来:“后来她去交作业,发现至少有一半的孩子是跟她一样这么想的——结果就被罚作业了。”
  “现在的年轻孩子,很聪明的啊。”玄袍女点了点头,强调了一句:“我家那只就很聪明,就是平时有点熊。”
  “陆前辈有女儿吗?”
  “没有,那是我朋友的女儿。”玄袍女比划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们的家庭关系有点……混乱,我那个朋友是个私生活比较混乱的人,和三个女人生了三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半都不知道她其实是自己的家长。”
  “两个半?”
  “对,她收养了其中一个,结果跟她说是捡来的。”玄袍女摇了摇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太老套了,这种借口。”
  “是有点,懂法的都知道收养方面的问题。”白梨点了点头。
  “就是咯,所以我下次去见她,就准备跟她建议一下,换个借口,比如跟孩子说,其实她是充话费送的。”
  “……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现实?”
  “那改成顺着江边一路漂流下来,盆子里还放着一块镌刻着姓氏的玉佩?”
  “有点像是江流儿,只是现代的长江水域,这种方式也不太安全。”
  “所以还是充话费比较好,大额客户年底返还嘛,锦鲤运气什么的。”玄袍女很没诚意地口胡着,扭头看向了旁边的走廊。
  精悍小哥和游戏哥从走廊里走了出来,抬头就看到了前者,双双愣在当场。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玄袍女招了招手:“来,过来给姐姐看看。”
  “……陆前辈。”精悍小哥鞠了个躬:“之前多有冒犯,请您不要生气!”
  “这就很让人伤感了。”玄袍女摊了摊手:“你都说冒犯了,又让我不要生气……而且刚才明明是我打了你嘛,为什么你作为被打的一方,还要道歉呢?”
  “我——”精悍小哥想了想,突然有点迷糊。
  是啊,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看,这就是原因了。”玄袍女挽了挽袖子:“归根结底,还是谁拳头硬谁有道理,大佬生气就是因为被冒犯了,弱者生气呢?自不量力?来来来,我们再打一场,我克制一点……”
  “陆前辈。”白梨有点无奈:“不要戏弄他们了,我送你回去吧。”
  “人啊,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玄袍女偏头过去,竖起手掌挡在嘴边,小声和她咬耳朵道:“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但我还是觉得一家人应该齐齐整整,你再安排一次怎么样?二打一也可以的。”
  “陆前辈……”白梨苦笑着望着她:“你这样我很难做的,给个面子嘛。”
  “好好好,给你妈妈一个面子,我跟你说,你小的时候还抱着我的大腿叫姐姐呢,现在你不记得了而已……”
  玄袍女摇着头往外走去,半途中拍了拍精悍小哥的胳膊,宽慰着一脸迷茫的对方:“做人最紧要的就是开心,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让你的兄弟下面给你吃。”
  精悍小哥下意识扭头看着身边的游戏哥,对视了一眼之后,视线下意识往对方的下三路滑过去。
  “……”
  一个情报科的小姐姐翻看着平板推门进来:“白局,之前你说的那个小记者,她离开了。”
  说完她抬起头才看见玄袍女也在,当即愣了一下:“陆前辈?”
  “嗯。”玄袍女抬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工作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情报科小姐姐讪笑着,望向白梨。
  后者挠了挠脸:“走了?被吓到了?哭了吗?”
  “没,她走岔路了,然后压根就没乱跑,直接去了地面一层的那个办公室,大大咧咧地问可不可以采访。”情报科小姐姐说着摊开手:“然后被赶出去了。”
  “……这孩子是傻的吧?”白梨这么说着,有些遗憾地摸了摸下巴,最后无奈道:“算了吧,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哦,那我去安排人收拾东西。”情报科小姐姐貌似也觉得有点可惜的样子,这就很让人好奇了。
  “你们说的小记者,是哪一位?”玄袍女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听起来不像是你们邀请过来的客人。”
  “东山台的一个萌新菜鸟。”白梨拿过平板划拉了一下,找出对方的身份档案:“昨天在老城区那边碰巧撞到了南棒那个怪物女人的案子,然后就好奇地追了一晚上——昨晚被您救了一命的三个姑娘里面,就有一个是她。”
  玄袍女挑了挑眉,看着平板上小菜鸟那一脸阳光灿烂的傻笑模样:“嗯,有印象,你们准备吓唬她?”
  “哪有啊,只是想要试验一下某个特殊的防御系统而已。”
  “防御系统?”玄袍女屈指敲了敲平板的屏幕:“这可只是个普通人。”
  “之前陆前辈你不是说过,像是室内的各种管道这种狭窄的地方,最好的防御方式就是往里面放屎么。”白梨很坦然地耸了耸肩:“想找个人来测试一下,挺难的。”
  “……你认真的?”
  “当然啦,是化学品,化学品,不是真的那种。”
  “……”
  ……
  ……
  米利坚·拉斯维加斯
  金碧辉煌的赌城因为某种不寻常的喧嚣而显得杂乱无章。
  艰难穿行的消防车拉着凄厉的警笛声,街道两边是拥堵的车辆,延绵而吵闹的喇叭声汇聚成一条声浪交织而成的长河。
  有人想要离开,有人想要过去,米利坚的夜晚下着雪,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
  很显然,米利坚的人确实会在晚上工作——比如这个时候。
  熊熊燃烧的大火舔舐着原本豪华的赌场建筑,有某个广告牌坍塌下来,溅起一大蓬雪花,引起无数围观群众的尖叫。
  这可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场景,那飞溅开去的冰冷和灼热,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冰与火之歌?
  没有人想到会这样,或者说——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想的。
  而在这个燃烧的赌城的下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
  内华达州什么东西最发达?当然是矿业。
  巨大的挖掘机,巨大的铲斗,巨大的工程机械——只要有钱,往下可以挖得深不见底。
  圣十字在全球都有自己的分部,就像是一个正常的、老牌的暗世界组织一样。
  毕竟一个从中世纪发展到现在的暗世界组织,他们历史上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和现在一样,甚至是比现在更危险的危机。
  就像是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传承,直系和旁系谁能分得那么清楚呢?无非是谁家发迹了,谁家就成为嫡系而已。
  甚至于在战乱的时候分家,互相支持一方割据的君主,然后进行对垒的局面也为数不少。
  地面的大火自然是损伤不到地下的建筑物的,破碎十字的这处地下基地有着好几个不同的出口。
  但问题在于,那个赌场也是他们自己的,没有了赌场的资金来源,他们每天至少损失一个亿。
  此刻在地下的一个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争吵——
  “杀手之王……杀手之王……杀手之王——我要说多少次?”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会议室的宽厚沙发上,表情带着愤怒,大声吼道:“不要想着什么见鬼的杀手!当初为什么不开枪?为什么?开枪啊!直接打死他们啊!”
  “我们是要从他们嘴里拿到迦紫域的情报,而不是杀掉他们。”另外一个胖胖的男人擦了擦额前的油汗,端起面前带着冰球的威士忌抿了口:“见鬼的天气,又冷又热……或许我们需要换一个合适的地方?我们上面的建筑现在烧得像个烤箱一样,而我们就是烤箱里的火鸡。”
  “闭嘴,现在不是圣诞节,起码不是今天!”西装男站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西装,用力地拉扯了几下领带,扯开领口,双手叉腰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了几个来回:“今天的决定是一次严重的失误——你要对此负责!”
  他说这话的时候,抬手指向的人是坐在最上首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也就是刑部姬博士。
  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对方来这边的时候,带来了一批原本圣十字最为精锐的干员,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干掉了原本的几个分部首脑,圣十字即便已经沦落为了破碎十字,也未必轮得到她一个研究员来插手。
  可是得梅因给她留下来的遗产太锋利了,锋利得像是一把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手术刀,就为了这一切。
  西装男的内心里未必没有对于对方这些手段的忌惮——如果不是她的出手,自己不可能坐在会议室里面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喝着咖啡。
  可问题在于,喝咖啡是要钱的,天底下没有白喝的咖啡。
  头顶上就是被炸掉的来钱的地方,每天一个亿的损失让他心痛得简直要抽搐。
  “说完了吗?”刑部姬博士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如果说完了,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你——”西装男双手按在会议室的长桌桌面上:“刑部姬博士,我想你应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刑部姬博士抬起头正面看着他:“什么问题?”
  “那个什么杀手之王,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西装男挥舞着手:“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就这么看着??”
  “你对迦紫域了解多少?”
  “……你什么意思?”
  “对方虽然是迦紫域的顶级执行官。”刑部姬博士合拢手里的文件:“在我们部署好埋伏之前,对方就已经进行了反向的制衡手段,安放了完全机械定时的爆炸物,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代表着对方的厉害?”
  “不,迦紫域本质上是一个情报组织。”刑部姬博士静静地和他对视着,声音平静:“这代表着对方很早就有了我们的情报,知道了我们的安排。”
  “这不可能!”西装男愣了一下,错愕地叫道:“就算他们是情报组织,他们也做不到这一点!即便是那个不列颠的红龙女王,也不过是个——”
  “当然,理论上这不可能。”刑部姬博士将文件放到桌上,打断了他的话,扭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肥胖的男人:“罗斯先生,除非是对方也在我们的内部安排了间谍,你说对吧?”
  “是,对——我是说,理论上是这样的。”胖胖的男人焦急地擦着汗:“博士说得有道理……我有点难受,或许我需要去看一下医生。”
  “很难受?”
  “是的,忽冷忽热,非常难受。”肥胖男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我想我一定是病了,或许我被上面的大火吓到了……上帝保佑,希望我能够尽快好起来。”
  “会的,上帝很快就会让你好起来的。”刑部姬博士站起身:“你也可以问问他,对你的病情有什么治疗建议。”
  “我……我——呃……”肥胖男说话之间,自己捂着自己的喉咙,额前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汗出如浆,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某种肉眼可见的筋肉痉挛,从他的脖子下面开始往面部蔓延,乍一看过去就像是某种钻进了皮下的特殊虫子,在这一个时刻开始集体活动起来。
  西装男被他吓到了,踉跄着往后退开,撞翻了身旁的一张椅子。
  他探手试图抓住旁边的桌面,可是却没抓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于是他双手不断地蹭着地面,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开,内心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攫取,整个人吓得慌了神。
  刑部姬博士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时不时低头在手上的文件板上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合格的科研人员。
  “一分二十七秒。”刑部姬博士这么说着,有些失望地摇头——只是动作显示出了失望这个意味,脸上并没有看得出来的表情。
  她放下笔:“一个失败的实验体,或许是因为过度肥胖?你觉得呢?”
  “我……我……”西装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什么,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刑部姬博士,喉咙滚了滚,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我很遗憾发生这种事情。”刑部姬博士转身往会议室外走去:“但是他不应该这么做的,虽然我理解他的忧虑,相比起已经我们这一艘已经破破烂烂的小舢板,他自然更向往迦紫域的诺亚方舟。”
  说着刑部姬博士那准备开门的手停在门把手上,回头望过来:“但是下船要付出代价的,我希望你不要草率地做出选择。”
  她说完之后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进来,架起地上的尸体往外走。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低下头,看着惊慌失措的西装男,眯了眯眼睛:“理事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我……我……没事。”西装男艰难地站起来,如果他的腿不抖动的话,或许这句话会更富有信服力。
  但是怎么能呢?他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圣十字的北美分部被刑部姬博士的人清扫之前,他只能算是一个二线的理事,依靠的是自己父亲当年作为欧罗巴总部高层时候遗留下来的人脉。
  这大抵就和那些所谓的宗门大派一样,他作为一个长老的儿子,有几分情面,可也就那样了。
  刑部姬博士像是筛子一样把北美分部过了一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掌控这边的所有关系网络,所以遗留下来一部分中层人员,而他则是被挑选出来,成为了新的理事,执掌着破碎十字在这边的公共关系网络。
  他曾经膨胀过,真的,他甚至于很努力地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很大的作用,以至于那些眼高于顶的老一辈都被干掉之后,自己居然还被特意提拔起来,坐到了这个位子上。
  没有人会不喜欢权利的,尽管他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暗世界的搏杀,而是享受着父辈的余荫,成为了一个所谓的暗世界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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