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3-忠心耿耿约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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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从金星流窜到地球，乍一听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金星距离地球最近的距离也就3800万千米，以人类目前的航天器来说，一年时间都能跑个来回。
可问题在于那是航天器——是全身上下除了发动机就是燃料的航天器，而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生物。
换成正常生物，哪怕是个屁动力的，能够在22年时间里流窜3800万公里，这也是个史诗成就了。
要知道地球周长才四万公里，22年时间绕地球跑九百多圈的距离，这可不叫精力过剩怎么着。
“超巨型生物很少有这种活力怪，祂们活动起来的消耗极大，基本不会为了‘爱好’做入不敷出的事情。”
艾丽娅幽幽地提醒卡其色狂放：“除非祂们觉得这一趟能回本。”
卡其色狂放捏着眉心，只觉得脑仁儿疼：“地球这屁大点的地方，何德何能引来这种顶级猎杀者？”
“你都说是猎杀者了，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地球之外，整个太阳系别的地方都没猎物了？”
整个太阳系目前也就地球还剩下口粮了，祂们不盯上地球反而是一件咄咄怪事。
当年火星也有口粮，但那不给乌素姆消耗光了吗？
在这些超巨型生物的身下，正常的生物就像是香蕉人一样，全都是耗材，没有共存的可能。
非要说的话，反倒是现在才来显得有点奇怪——或者说地球能够撑到现在也显得很奇怪。
“火星有乌素姆，金星有阿布霍斯……会不会太阳系每个行星上其实都有这样的存在？那地球上的呢？”
话说到这里他自己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加坦杰厄！”
“嗯，好消息是，我不觉得这个阿布霍斯干得过加坦杰厄。”
在艾丽娅看来，如果说加坦杰厄是非洲象，那阿布霍斯撑死就是一只鬣狗。
阿布霍斯就算和乌素姆联手，也未必是加坦杰厄的对手，要知道后者可是‘沉重’到能够在概念层面压垮时间线的，就连q版量子龙神都一再警告不要轻动，撑过三年等到机械降神就算赢。
阿布霍斯这种悄悄地进村打枪滴不要的臭弟弟，甚至连光明正大地来地球踹门都不敢，什么垃圾。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地球能够在这帮大佬的注视下以萌新的身份活到现在了。”卡其色狂放说完又陷入新的疑惑：“可是为什么阿布霍斯会在加坦杰厄还在的时候来这边？难道说加坦杰厄暴毙了？”
“梦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大概只是因为加坦杰厄陷入了周期性沉睡，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日苦夜哭，能够把加坦杰厄哭死吗？很明显不能。
“那阿布霍斯如果把加坦杰厄惊醒了，我们不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吗？”
“坏消息是，我不认为加坦杰厄如果醒了之后，会放过人类。”
艾丽娅斜了他一眼：“这些超巨型的家伙沉睡往往都是以千年万年来做单位的，人类在几千年的时间里发展出社会发展出文明发展出现在的科技，但这并不代表人类就已经有了可以和这些宇宙奇观级别生物对抗的能力，甚至对祂们而言，人类只不过是这个星球上的又一茬韭菜。”
大规模的集群灭绝有一定的周期性，大约6200万年就会发生一次，这个周期甚至可以换算成外神的起床铃。
人类在这种规模的‘天灾’面前，未必就有以前的那些前辈们来得更耐造……
或许这也是盖亚酱为什么‘爱世人’但不完全爱的原因？
毕竟对于盖亚酱来说，加坦杰厄也好阿布霍斯也罢，充其量只是个来地球上臭讨饭的。
祂们吃光了一茬就会走，几千万年对于地球这种天体单位而言无足轻重。
大抵就是‘怎么还没到下个月发工资啊’这种程度，不能说日子好过，但基本也和生死攸关无缘。
只是对于阿赖耶酱来说，这就是生死要命的了——想来6200万年前的超古代阿赖耶，和现在依托于当前生物圈的阿赖耶是两码事，大家压根就不是一个体制的。
所以炼金之星出现了，艾丽娅也出现了，天命之子层出不穷。
非要说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那就是这个版本的勾八主导物种怎么内斗了几千年还不干点正事儿的？
甚至按照艾丽娅对于阿赖耶酱的认知，人类目前能够这么巧合地‘发现’阿布霍斯，都算是命运女神的馈赠。
毕竟你这前脚刚刚蓝星那边完成了名义上的大一统，这边有了内斗缓和的倾向，然后就冒出来一个全球怪。
这要不是拿了剧本，扔傻贼鹰那边你觉得他们信不信？
他们这边聊了几句，卡其色狂放又询问了一番布兰特博士，发现从他身上挖不到什么情报了，这才作罢。
“这种感觉很不好。”卡其色狂放揉着额角：“外神？我们现在连外星人都打不过。”
“清醒一点，我们自己就是外星人。”
“我是说人类之外的外星人。”
“神恩人？”
“……好吧，我是说能够正常交流的外星人之外的存在，所以当年为什么我们就没能早点结束内斗？”
“现在也不晚。”
“你是说现在我们可以团结一心？”
“不，我是说现在也没能结束，未来也结束不了，笑死。”
艾丽娅倒是老神在在，似乎在核对什么，没有半点担心的模样。
事情已经很坏了，所以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摆烂就好。
“你看这份资料，这是tpc那边的炼金之星成员复查出来的，1978年金星的传统质谱资料。”
艾丽娅把平板递给他：“磷化氢。”
卡其色狂放接过平板，疑惑地看了看资料的来源。
这是nasa在1978年的pioneer13号金星探测器上携带的大探针中性质谱仪lnms里获取的资料。
但是这些数据并不引人注目，因为当然最初的任务也并非是探测磷化氢的存在，只不过是偶然发现而已。
“这代表什么？”他自认不是小丈育，但也不是什么天才。
“磷化氢一直都被认为是生命存在的痕迹，在地球上它们的产生主要跟生物活动有关，而探测器曾经在四十多年前就在金星大气层40到60公里高处发现了20ppb含量的磷化氢，这是地球大气层中磷化氢含量的数万倍。”
卡其色狂放卡壳了一下，然后回过神：“这意味着磷化氢正在源源不断地被制造出来？”
要知道磷化氢非常活跃，工业制备的磷化氢不太可能长时间地在自然环境中保存。
而且就金星上的温度和大气层的压力，大气中氢含量几乎为零。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厌氧生物在大量繁殖制造这东西。
或者金星上有不为人知的大批工业化工厂，卡着个烟囱顿顿顿往大气里排放——如果可能的话。
“傻贼鹰四十年前到底是没有发现这事儿，还是觉得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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