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3-蓝星诡秘·迪亚特洛夫 为UMP45加更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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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娅要去东欧,这件事情尚且未和很多人言说。
  若是平日里,那自然是天下大可去得——别说是东欧,就算是神罗,她想去的话九局能能护着她去溜达一圈,前提是得有神罗。
  可是鹰钩鼻男的出现,让九局内部的安全形态评估部门对于东欧地区的暗世界形势不抱乐观态度。
  这年头想着浑水摸鱼的,要么是摸鱼的老银币,要么就是浑水里面打滚的鲶鱼自己,两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实之门东欧分部的散乱,恐怕才会他们想要借用外部的压力来转移内部的矛盾,这种招数多年以来层出不穷,却是好用得紧。
  艾丽娅自和主角团的几人商定了事务,坚强哥应下了借助家族力量游说欧罗巴官方,出资资助重启强子对撞机的重担,麻辣鸡丝和卡其色狂放也不吝啬,前者有猫后者有真本事,都应允待到所需的时候馈以金银,共同承担其中花销,对外自然是假称学术投资,还可以拉拢一波高能物理学家为其摇旗呐喊。
  毕竟这种一动千金的庞然大物,就算是各类实验项目烧钱如流水的科学家也没法轻易申请,这在主角团看来是未知的拯救未来的举动,或许其中还有某个家伙的任性心思,但既然事情已经做出来了,不妨拿去再卖个好,倒也算是多少收回点投资成本。
  待到此间事了,艾丽娅再度见到鹰钩鼻男,已然是在病床旁边了。
  ……
  ……
  鹰钩鼻男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形容枯槁,一晚上的抢救让他元气大伤。
  “我原道你是个枭雄,再不济也是个奸雄邪魅,却不料仅仅只是个魍魉小鬼。”改头换面的玄袍女站在窗边看着他,摇了摇头:“却是我错认了英雄。”
  “……”鹰钩鼻男目光转了转,视线移过来,没有说话。
  旁边的卡其色御姐想了下,往嘴里丢了颗夏威夷果,提醒道:“可能是风格太复古了,他听不懂……你最近在看什么书,怎么把画风都带偏了?红楼梦?”
  “看得什么书,不过认得几个字罢了。”玄袍女摆了摆手:“铜钵柳那种书我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知道什么兰陵笑笑生。”
  说罢她又凑到鹰钩鼻男近前:“我情知你不是真正的o理事,但这些事倒也无关紧要,我就想问问两件事,第一,你有玉没有?”
  卡其色御姐眨了眨眼,下意识瞥了眼玄袍女周身,心说她会不会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的命根子往地上扔。
  鹰钩鼻男闭上眼睛,并不答话,显得很是硬气。
  玄袍女点了点头:“那么第二个问题,你知道强子对撞机吗?”
  鹰钩鼻男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有慌乱和紧张。
  尽管他表情控制得还算不错,但是在场的几个人哪个不是微表情控制大师?王者打青铜,用脚都能看出破绽来。
  “世人俱明我故,风节贯骨,逢乱不归处。”玄袍女叹了口气,在他床边坐下来,语气温和:“这些事情,你细细与我说来,却是不怪罪你的,毕竟你也不知道更严重的后果,只是个执行者罢了。”
  鹰钩鼻男沉默了半晌,而后才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休想!”
  “不要动怒,我们好好回忆一下,一点点回忆细节。”玄袍女探手帮他顺了顺气:“你们东欧分部,在一处原本的苏联永固地下工事里,改装出了一台强子对撞机对不对?”
  “……”
  “已经完工了对吗?”
  “……”
  “你这次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的,通俗来说就是拉仇恨的,把大家的目光从那些地方转移开,这证明你们的计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对不对?”
  “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鹰钩鼻男的脸上。
  “不要说话,听我说。”玄袍女语气温和,眼神悲悯,而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所以你们想要在就近的时间节点,做点什么对不对?”
  鹰钩鼻男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玄袍女,嘴唇动了动,目光阴鹫,终究是没有说话。
  「啪————」
  一巴掌就这么抽了过去,势大力沉,毫无道理。
  玄袍女抓着他的衣领:“我问你,对!不!对!”
  “我——”
  「啪————」
  “我说了让你不要说话!”
  “……”
  「啪————」
  “对不对?”
  「啪————」
  “对不对?”
  “够了!”鹰钩鼻男发疯一样挣扎着,试图挣脱玄袍女的束缚,脸颊红肿的他只觉得自己血都在往头上涌,这种屈辱混合着羞愤的感觉,完完全全冲垮了他的理智——
  “有本事打死我!打死我啊!”他呛声怒吼着,额前的青筋绽起。
  「啪——————」
  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再度抽在了他的脸上。
  鹰钩鼻男目光定格住,被一巴掌扇得整张脸都侧开的表情带着呆滞,嘴角甚至有血丝渗出来。
  窗外的阳光难得地洒进来,光柱明亮地越过床边,照在他面前的玄袍女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神圣而不可方物,就连脸上的慈悲神色都更为沉凝深邃。
  于是她轻启檀口:“对不对?”
  “……杀了我。”鹰钩鼻男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羞辱我是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情报,而且我有注射过专门的吐真剂抗体疫苗,你们给我打那些东西,只会让我解脱而已。”
  玄袍女抬手捏着他的脸,硬生生地将他的脸掰回来,颈脖之间不甘的骨头响声甚至有种‘只要再用力就会直接把他脖子扭断’的意思,可见鹰钩鼻男的倔强。
  然而鹰钩鼻男闭着眼睛等了不知道多久,却还是没有等到后续的话语,只是那双钳制住他脸颊的手不曾松动半分,简直就是强硬如同台钳。
  空气寂静,就连面前人的呼吸都可以辨别出来。
  鹰钩鼻男没忍住,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啪————」
  “闭上,乖。”玄袍女精心呵护着他:“睡觉。”
  鹰钩鼻男死死地盯着她,她也不恼,就这么和他对望着。
  十多秒钟之后,鹰钩鼻男因为眼神干涩,下意识眨了眨眼。
  「啪————」
  玄袍女表情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之前那一耳光不是她打的一样。
  甚至她都没有解释,就这么继续看着后者。
  鹰钩鼻男闭上了眼睛,浑身僵直地等着,就像是被打惯了一样咬紧牙关等着后续的耳光。
  但是没有——沉默呵,沉默。
  玄袍女松开手,给他理了理衣领,连带着被打得散落的发丝也梳拢好,掏出手绢给他擦了嘴角的血迹,这才端坐在他对面,就像是一切回到了最从前。
  鹰钩鼻男身子微颤,不解地睁开眼睛。
  却见她柔声问出那句话,就连眼神都那么真挚诚恳:“你有玉没有?”
  “……”
  ……
  ……
  卡其色御姐依靠在门边,摸出一盒烟,想了想没动,又塞了回去,换了两颗口香糖。
  丰腴道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从她手里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放到鼻尖前嗅了嗅:“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所以我没抽。”
  “你这不带着呢么,年纪轻轻的少碰点烟酒,小心阳痿。”
  “……”卡其色御姐下意识扭头望过去,后者却隔着厚重的单向玻璃防护幕墙看着里面的画面,并没有盯着她多说几句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有意提点,还是无心之失。
  摸了摸身上,丰腴道姑找出一盒火柴,稍显笨拙地打着火,低头将香烟点燃:“那是熬狼的法子,以往那些猎户想要训狼,就得这样反复地打,打到狼觉得你是狼王为止。”
  “有用?”
  “谁知道呢,说得现在你能见到多少野生的狼一样。”丰腴道姑嗤笑道:“而且有听话的狗,谁还会辛辛苦苦去训狼?那玩意儿野性十足,脑生反骨,有机会到底是要咬人的。”
  “守山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卡其色御姐眯起眼睛,呢喃出声。
  丰腴道姑并不接话,只是歪头看着里面的玄袍女,而后挑了挑眉:“她这表现,可不像是没有经历过腌臜事的,看不出来现在的小年轻这么有手段——你也一样?”
  “我不行,让我去做点什么可以,动刀动枪之类的,但要是玩这套……”卡其色御姐摇了摇头:说实在话,我没那个心性。”
  说是冷漠也好,说是无情也罢,甚至可以说一句阴险狡诈——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是什么正面的形容词,这些手段算不得堂皇正大,和人们想象中那种王霸之气一发,四方叛逆纳头便拜口称明主的桥段相去甚远。
  若是按照话本里的说法,应当是玄袍女礼贤下士,而鹰钩鼻男被感化之后深感愧疚,将一切内幕和盘托出。
  但是并没有——暗世界斗争不是绣花,不是请客吃饭,没有那么温文尔雅。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家伙说不听的话就只能打醒,打不醒的话那就直接打死,终归是有别的谁会顶替上来,然后填满这片黑暗的罅隙,就像是挖空了淤泥泥潭的中央,并不会让整个泥潭澄澈,只会让那些肮脏的污水再度灌进去填充更替一般。
  除非能够清扫整个泥潭,清洁成片的大地,再从外面引进来新鲜清洁的活水。
  丰腴道姑抽了几口烟,又把它掐了:“你见过大日女尊了?”
  “嗯,之前见到了一次,她好像是和殿下谈好了,九局那边怎么说?”
  “有什么怎么说的,反正都是捡来的好处,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心疼,高天原能过来帮忙干脏活累活,倒不如说那些正在犹豫的家伙反而下定了决心。”
  这就跟一起吃饭一样,单独吃觉得好不好吃也就那样,但餐桌上但凡多了双筷子抢,就算是不觉得很香也会下意识参与竞争多吃点,这是人类的本能。
  或者说是人类的幸存者偏差——不会抢食护食的人,早早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没办法将自己的基因传承下来,自然也就没了与世无争的天然性子。
  存天理灭人欲什么的,不是说要完全抹除这些好胜心和欲望,而是说欲望要有一个度,超过这个度的欲望就是恶念,那才是需要被抹除的,相比起来古时候那些秃驴的说法才是正儿八经的邪道,搞什么四大皆空,也不见他们停下扩张,空一空自己的心性。
  “万道长过来,就只是为了看热闹?”卡其色御姐沉吟了片刻,侧头望过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能是真来看热闹了?”
  “能,但是我不信。”
  “是啊,我也不信……我过了看热闹的那个年纪了……”被称为界碑的女人挠了挠头,自己也带起几分疑惑:“我甚至都不记得今年我几岁了——老了啊……老了……”
  卡其色御姐闻言眉头微皱,倒不是说她这自嘲有什么问题,而是她在回忆对方生平的时候,也产生出一种奇怪的错觉,那是一种微妙的顿挫感。
  就像是原本应当是线性的时间平衡,变得不那么平衡了,有一些回忆起来的细节和自己原本‘回忆’之中的细节对不上,世界都在错位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收敛思绪,卡其色御姐在旁边找了张长椅坐下:“所以万道长是找我,还是找殿下?”
  “找你们俩。”丰腴道姑思索了一番,定定地看着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有点难以置信,但是你要记住,牢牢记住,或许可以帮你们一把。”
  “记住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如果你去到冰天雪地之中,记得不要进入密林里,那不是回家的路。”
  说完丰腴道姑就不说话了,转头继续看里面的场面,看见那个鹰钩鼻男颓然地开合着嘴,似乎是在说什么。
  “……然后呢?”卡其色御姐有些恍惚:“就这?”
  “对,就这,更多的我不能说,或者说……”丰腴道姑思考了一下,而后摇头道:“或者说,我也不记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记得当初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也是现在这般模样。”
  “???”
  这一刻的阳光,依旧透过窗棱照进内里来。
  但这光,是冷的,没有温度。
  ……
  ……
  “他的意思,是他不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卡其色御姐坐在房间里,抱着一杯热茶,语气有些飘忽,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他不是真正的o理事,而应该称为o理事的替身之一,本身就是24个理事之一,结果现在又搞了三个替身,还认作他们的父亲,这画风怎么这么眼熟呢……”
  玄袍女在那里摆弄着资料,而后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三个义子,三分归元气!这分明就是雄霸!”
  作为风云世界里难得的真正一个半反派里的一个,雄霸可谓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就是不知道包括小丑先生在内,鹰钩鼻男和另外一个所谓的养子,哪个才是风云,哪个又是剑晨。
  玄袍女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剑晨必须死而已。
  顺带一提,老马就是个画漫画的,懂个屁的风云,尤其是风云三,甚至不如同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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